粉丝“养成”的偶像，有没有变坏的资格？

邵碧薇

5月20日当天，TFBOYS成员王源被曝在北京某餐厅聚餐时抽烟，该行为引发大量关注。紧接着，北京市卫生和计划生育监督所在其官方微博上称，正在进行核实调查，如属实将依法处罚。到了5月21日下午，王源在微博上正式发布道歉信，表示“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示范，会承担相应的责任并接受处罚”。

网上刚爆出王源抽烟的照片时，很多粉丝是不愿意相信的。尽管王源已经年满18岁，是一个法律意义上的成年人，但在很多粉丝尤其是“亲妈粉”、“阿姨粉”的眼里，他仍然只是一个孩子。既然是孩子，抽烟就是不允许的，在明令禁烟的室内餐厅抽烟，更是缺乏公德心的体现。所以，很多粉丝的失望是多个层面的，既为抽烟有害身体而焦虑，又为王源交友不慎而担心。

王源的回应态度算得上及时而诚恳，他的反省主要是从偶像错误示范的方面出发。的确，王源的影响力不可谓不大，他在公开场合的一举一动，对粉丝会产生重大影响。从社会评价的角度来看，抽烟并不是一个好习惯，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伤身体。事实上，王源属于TFBO Y S成员中“最乖”的那一个，并且，他也是最依赖声音的一个。在被伯克利音乐学院录取之后，王源将彻底走上音乐之路，嗓子对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但粉丝更担心的恐怕是王源成年后的“自我释放”方式不对。18岁是一个门槛，但法律意义上的确认，并不意味着18岁的王源就一定获得了成年人该有的理智。某种意义上，王源就是一个群体的代表，他代表了那些承受巨大学业和生活压力的年轻人，因为没有找到更好的解压方式，或者因为无法拒绝朋友的劝说，而迈入抽烟这样看起来并不算很糟的陷阱。但是，抽烟有时候会被看作是一个“变坏”的信号，粉丝会担心王源越陷越深。

一定意义上，抽烟是一个个人选择问题，但在公共场所的室内吸烟，则涉及公德甚至法律问题。按照《北京市控制吸烟条例》的规定，公共场所、工作场所的室内区域以及公共交通工具内都禁止吸烟。王源作为一个乖男孩，其行为违反了控烟条例。从个人形象角度来说，这会令他很掉粉。从核心粉丝的态度来看，他们非常在意路人对自己偶像的看法，而室内餐厅抽烟被拍被罚，无疑是偶像形象遭遇的一记重拳。毕竟，之前形象越听话，如今影响越恶劣。

18岁的男生，不管是上学还是已经走入社会，跟朋友聚会抽根烟，然后被罚了款，虽然有些丢人，但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王源是集亿万关注于一身的偶像，但也是一个普通的小伙子，就事论事来说，他不该为此承受太多的压力。遗憾的是，他的成名方式决定了他没有资格被轻易原谅。王源没办法做真正的自己，因为他一直在粉丝的期待中长大，他的每一步都需要符合粉丝对他的设想来走。

当然，王源的粉丝总体上并不显得极端，但几十数百万人的目光一汇聚，再理性、再克制的声音也会对王源产生巨大的塑造作用。粉丝“供养”了王源，也不可避免地要求王源按照自己设定的轨迹来走。虽然有粉丝表示，“我是爱你的，你是自由的”，但就像王源在道歉信中写下的最后一句话“我一定会以此为鉴，成为更好的大人”。对王源来说，他必须变得更好，而没有资格变差一点点。就这一点而言，这是非常态的现象，也是埋在王源人生道路上的一颗巨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