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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银耳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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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20 17:41:3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都说,大学便是半个社会。
  都说,大学像是一个染缸。
  都说……
  当我们真正的离开了大学的怀抱,回首那些年的青涩岁月,你是否会发现。曾今的你我,都如同我们左耳上的那银质的耳钉般,纯纯的……

1.猎艳
  “那一年,我只有十八岁。高三的第一学期快结束了,我拿着成绩单回到家里,等候我的,将是我爸妈一脸失望的表情,以及那些痛心的话语。说真的,那时的我极度厌烦听到他们的那些话,而就在那个时候,冬季征兵也开始了。
  “你是怎么考的?就算是瞎蒙,也不止这么点儿分儿吧?”我爸两道浓密的眉毛纠结的拧在了一起,把手中我拿回来的成绩单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上面赫然写着“语文:131、数学:45、英语:68……”仅仅是数学跟英语这两科的成绩就足以让父亲感到头疼了,就更不用说文科的“政史地”了。
  我站在父亲面前,一条腿斜跨出去,松松垮垮的,一脸的满不在乎。似乎考那样的成绩是理所当然的,数学嘛,知道1+1=2,会算账,不至于买东西的时候不知道对方该找你多少钱就行了,何必学什么函数、方程、集合之类的。至于英语,那就更不用学了。我这人没什么远大的志向,一辈子也就是安安分分的在中国活到死去,不会跑到国外得瑟的。再说了,中国字儿我还没认全呢,学的哪门子英语啊!因此,我并不认为数学跟英语不及格是件丢脸的事情。
  作为一个从军十几年的退伍老兵来说,我爸对我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大为恼火。“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几步跨回卧室,从衣柜里翻出了当年他当兵时候系过的一条武装带站在我面前:“你给我站好了!”我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双腿并拢了,可是肩膀又塌了下来。我爸生气了,手里的武装带狠狠的抽在了我的大腿上。唉……抽吧抽吧!反正从小挨抽,都习惯了。这么些年了,早就练出来了。现在这武装带抽在我身上跟挠痒痒一样。
  我还得谢谢我爸这些年对我的“特殊训练”,把我的抗击打能力锻炼的不是一般的牛逼。这也是我高中三年里,但凡打架的时候,别人就是在我脑袋上砸一板砖,我都不觉得疼,而且会在最短的时间里砸对方两板砖。
  “你……”我爸知道现在打我没用,恨铁不成钢的他甩掉了手里的武装带,气呼呼的坐在了沙发上抽着烟,不说话。
  “你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一直没说话的我妈开口了,也没骂我,只是忧心忡忡的问了我一句。
  “我不想干什么。”我说。
  “不想干什么?哼!”我爸怒不可遏的训斥着我,“你看看你能干什么!你除了会打架你还会干什么?你不是想打架么!好啊!老子把你送进部队里,让那些老兵好好收拾收拾你!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我爸向来是说到做到的,话音刚落,他已经掏出手机给他在武装部上班的老战友挂去了电话。
  “我不当兵!不当兵!!”突然,我爆发了,积压了三年的不满与叛逆在那一刻彻底的爆发了,我嘶吼着:“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去当兵!”我转身,跑出了家门。
  外面,凛冽的北风夹杂着雪花挂在我的脸上,我几乎感觉不到寒冷,只是拼命的朝着前方不停的跑。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反正我就是想跑的远远的……”
  说到这里,我顿住了,好像在为那个时候叛逆的自己感到羞愧,所以,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呵呵……”沈恒吐出一口烟雾,笑呵呵的说,“我那个时候也挺叛逆的。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我问沈恒要了一根烟点上,深吸了一口继续往下讲:“后来,我跑累了。发现自个儿正站在一家纹身店的门口。也不知道那会儿脑袋是不是进水了,看见那家店铺招牌上的各种图案,越看越喜欢,尤其是那个炽天使的图案,我特别喜欢。刚开始,我不知道那个叫‘炽天使’,只是觉得那个天使被钉在十字架上,忍受着天火的烧灼,跟我自己挺像的。所以……”
  “所以你就去纹了这个图案?”沈恒指着我左臂上的“炽天使”纹身接口道。
  我点了点头:“嗯,纹这个东西花了我三年的积蓄呢。全是纹身的师傅手工给我纹的。纹这个东西挺疼的。”我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摸左臂的纹身,“知道我纹身以后,我爸跟我妈就像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一样,整个人都像是没有了希望。我当时挺害怕的,真的。后来,我就像是一下子醒悟了一样,高考前半个月,我不分白昼的恶补,终于考上了咱这所大学。总算是没让我爸我妈失望,我真不敢想象,要是高考的时候我没考上大学,我爸我妈会是什么样儿……”
  沈恒听完,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跟他谁也没有说话,只是一人叼着一支烟,坐在图书馆前的大树下,靠着树干。下午的阳光透过头顶繁茂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点。
  “嘿!你们俩怎么在这儿啊?”胡凯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刚刚邓论(邓小平理论)老师点名了,你们俩又被记了旷课,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要是再有一次,你们俩就连考试的资格都没有,直接补考了。”胡凯身形比较臃肿,跑起来波涛汹涌的,从这儿到教室连三百米都不到,就这么短的距离,他都累的气喘吁吁,真是没用。
  我跟沈恒看着体形敦实的胡凯,不约而同的向他竖起了伟岸的中指来表达我们两个内心深处对他深切的鄙视之情。
  胡凯这人脾气好的没话说,别人怎么跟他开玩笑都没事,他都不会发火,跟宿舍里的同学关系都挺好的。而我们,也都挺喜欢这个小胖子的。主要是因为他学习好,一般写个作业什么的,我们只需要照他的抄就行了。还有就是考试的时候……嘿嘿,你们都明白的!
  “莫渊、沈恒,你们两个下次还是去上课吧,不然老师真的会取消你们的考试资格的。刚刚在课堂上老师都发火了。”胡凯好心的提醒我跟沈恒。
  “好啦,我们知道啦!”沈恒笑呵呵的走到胡凯身边,亲热的勾住他的脖子,“谢了啊,兄弟!来,抽根烟!”然后递了一支烟给胡凯。
  胡凯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不会抽烟。你们留着自己抽吧,我还得回去看看笔记,先走了。”
  看着胡凯那胖乎乎的背影,沈恒点了烟叼在嘴里,嗤笑一声:“这傻小子!”然后,沈恒回头看着我,笑眯眯的问道:“诶,莫渊,你说要是让胡凯看见你胳膊上的那个纹身,他会是什么反应?”
  我对这种无聊的猜想没有什么兴趣,随口说了一句“不知道。”沈恒却是饶有兴趣的做着各种各样的猜测:“我认为啊,他一定会吓傻!不对不对,他可能会问你为什么要纹身,然后跟你说纹身不好……还有可能,他会……”
  “我去对面财院转转,你慢慢猜测吧。”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了。沈恒这小子可真够无聊的,只要是他愿意,他可以一天到晚什么事也不做,就在想设想胡凯看到我的纹身后的各种反应,而且绝对没有重复的。在鄙视沈恒无聊的同时,我又不得不佩服他牛逼的想象力。
  “去财院哪能少得了我呀!走,一块儿去!”沈恒一听我要去财院,立马就乐呵呵的追了上来,而且一双眼睛里迸射出狼一样贪婪的绿光。众所周知,财院出美女,我跟沈恒又是俩光棍儿,没事儿的时候总是喜欢去财院转悠转悠,你们不要污蔑我们别有所图哦!我们可是抱着一颗纯洁的欣赏女性美的心态去的,绝对没有什么龌蹉不堪的想法!
  好吧好吧……我承认,如果可以的话,我跟沈恒想尽快结束这种寂寞孤独冷的单身生活。人们不都说么,大学里如果没有谈过恋爱,那就等于没有上过大学。所以,为了证明我们上过大学,我跟沈恒总是会牺牲掉我们所有的课余时间去财院寻找我们上过大学的证据……好吧好吧,我再次承认一点,有时候,我们也会把用来上课的时间也用来干这事儿上。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来啦!”因为我跟沈恒去过太多次财院,搞的财院大门口的门卫都认得我们了,看见我们俩又到财院遛弯来了,这个长着大胡子的门卫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跟我们打着招呼。
  “呵呵……是啊是啊。过来转转,今儿你的班儿?”沈恒同样笑呵呵的跟门卫说着话,然后殷勤的给人递了一支烟。我则是站在一边呲着牙咧着嘴,笑呵呵的跟个啥似的。
  走进财院,我跟沈恒就像两条饿极了的狼进到了满是肥羊的羊圈里。各种类型的美女数不胜数啊,又是夏天,姑娘们一个个都穿的挺凉快儿的,更是让我们这两条狼大呼过瘾!不过,这光看也不顶事儿啊!这无异于画饼充饥么,得尽快找到相应的目标下手才对啊。趁着大一刚来,那些财院的学长还有其他院校的男生没有展开进攻之前,我跟沈恒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我们认定的军事目标,然后迅速发动总攻,并且要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目标拿下!
  看到这儿,也许有人要问了,你们怎么不在自个儿的学校里找,还费心费力的跑到外校?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们学校的那些女生长的都挺爷们的!曾经有一个哥们是这样形容我们学校的:我们学校只有男生,不同的是,一种是有着男性特征的男生;另外一种,则是有着女性特征的爷们儿!
  在那样恶劣的坏境之下,我们怎能不把目光移向兄弟院校?再说了,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们要遵循这一铁的规则!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17:42:18 | 显示全部楼层
2.午夜惊魂
  我跟沈恒两人在财院里转了大半天,期间也遇到了不少我们学校的同学,以往见到的次数多了,也就相互认识了。大家都知道彼此的来意,只是微笑着打个招呼,再互相鼓励鼓励便各自散开去找寻自己中意的目标了。
  我们这样的行为与其说是来猎艳,倒不如说就是来过过眼瘾。这要是真看到了喜欢的漂亮姑娘,敢上去问人要电话号码的还真没几个。顶多就是隔着老远指着那姑娘婀娜多姿的背影对身旁的同伴说一句“瞧见没,那就是哥们儿的菜!”所以类似于我们这样的行为不能称之为猥琐,我们只是试图去发现美,欣赏美。我们不能拥有美,还不让我们欣赏欣赏啦?这还让人活不啦?
  “沈公子,”我一般都叫沈恒作“沈公子”,“咱都看了半天了,你要有喜欢的妞,你就勇敢大胆的上啊,哥们儿一准给你戳着。别光看不练,那多没意思啊!”
  沈恒瞥了我一眼,用同样的语气对我说:“你别说我啊,你倒是也上啊!我告诉你啊,哥们儿我不着急,对吧,主要是你,你要是瞅准了目标,甭管兄弟我!自己的幸福最重要,你就撒丫子追去吧!哥们儿我不会怪你见色忘义的!”
  得!我们俩谁也没有那个胆子去跟人漂亮女孩搭讪,只能是互相挤兑两句解解闷儿了。
  “要不,咱回去吧?”沈恒估计的累了,一脸的困倦。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虽然财院美女如云,可是光能看不能啥,那也没意思。每个人的热情是有个限度的,过了那个劲儿,就觉得无趣了。所以,我跟沈恒第一百七十三次从财院悻悻而归。
  回到宿舍,沈恒站在走廊里扯开嗓子开始吆喝:“打麻将了啊!一缺三,一缺三了啊!”每天沈恒都会在走廊里把这句话喊那么三遍,也正因为宿舍里有了沈恒这么一号人物,使得我们宿舍成了整栋宿舍楼知名的“赌坊”。因为在我们宿舍里,不管你是赌什么:麻将、扑克、骰子是应有尽有啊!
  沈恒刚吆喝完,立马就有人来迎战了,沈恒跟另外三个赌徒乐呵呵的在宿舍里砌长城。而我,说来不怕大家笑话。本人从小就耳濡目染了十几年打麻将,可就是学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麻将里有一饼、一万,却没有一条!更不懂什么自摸,对对胡,一条龙之类的专业术语。所以,在沈恒等赌徒们兴高采烈的砌长城的时候,我只能是坐在自己的桌子前玩电脑游戏了。
  这时,我对床的唐文被沈恒等人吵醒了。他掀开被子,从床上探出半个身子,对着下面玩的正嗨皮的沈恒竖起了中指:“沈恒,你个鸟人!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在这里我向大家解释一下,唐文是我们这一届大一学生中的头号游戏王,几乎是所有的网游他都玩过,不过他现在更热衷于玩《大话西游》。这小子玩游戏简直就到了狂热的地步。
  曾今,唐文创下了连续一个礼拜不下床,只趴在床上玩游戏的记录。而且,为了防止中途上厕所大便,唐文在那一周的时间里什么也不吃,但为了保证身体所需的营养物质,这小子提前两天,装病到校医院搞到了两瓶葡萄糖。其实唐文原本是想弄两瓶生理盐水的,可是人家大夫说生理盐水是用来给虚脱病人补水分用的,他还没到那个地步,所以只弄了普糖糖回来。这下牛逼了,唐文这小子连续一个礼拜趴在床上,困了就睡,醒了就玩游戏,电脑根本就不关。渴了就喝买来放在枕边的大瓶矿泉水,饿了就喝点儿葡萄糖。尿尿的话,人也不下床,直接就把那活儿塞到喝完的矿泉水瓶里,完事儿把瓶盖一拧,然后看谁去厕所顺便帮他扔了。
  因为长时间没日没夜的玩游戏,唐文的生物钟彻底紊乱了,常常就是我们睡觉的时候他在床上噼里啪啦的敲键盘,而我们醒来的时候他则是被子蒙着脑袋呼呼大睡。长期以往,搞的唐文内分泌严重失调,脸上全是粉刺疙瘩。
  沈恒抬头瞥一眼刚醒来的唐文,打出一张牌:“发财!……我说唐文,你小子够牛逼的,我跟莫渊起码是有选择的逃课,你干脆就不去上课。你太牛逼了,真的!谁要是说你不牛逼,我跟他急!”
  “滚一边儿去!”唐文没好气的呛了沈恒一句,然后顺带着连我也挤兑了:“我不上课是在玩游戏,你跟莫渊两个鸟人不上课干嘛呢?整天往人财院跑,一看见财院的女生,眼睛都快飞出去了!”
  “诶!唐文,我又没招你,你干嘛带着我呀?”正在玩游戏的我不满的抗议道。谁知唐文直接甩给我一句:“谁让你一直敲键盘,我能睡得着么!”嘿!这家伙怎么这么没良心啊?算了,我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一根中指奉上!
  唐文见没人搭理他了,也觉得没意思,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海绵宝宝的内裤就从床上跳下来去厕所了。
  “我操!内哥们儿,真性感!”赌徒甲瞟了唐文那性感可爱的内裤一眼,不由得发自内心的感慨了一句。
  “必须的!我们宿舍的哥们儿,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尔等草民,当速速膜拜。八万,胡了!”沈恒怪叫一声,将面前的牌推到,然后摊出手去,:“不好意思,给钱给钱。”
  众赌徒们一边抱怨着自个儿手气不好或者感叹自个儿运气点儿背的同时,纷纷掏出钱包给沈恒掏钱。
  过了一会儿,方便完的唐文回来了,裤头上那个长鼻子的海绵宝宝特别的显眼。唐文站在沈恒身后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了我身边儿看我玩游戏,时不时的从他嘴里嘣出几句“我操,你用狙击步枪啊!”“扔雷!”“你没看见那边有狙击手么?笨蛋。”
  被唐文骚扰的结果就是,我一推键盘,把耳机摘下来递到他面前:“要不你来?”
  唐文“嘿嘿”一笑:“我哪儿会玩这呀,你知道的,我对FPS游戏不开窍的。”
  我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呛了他一句:“不开窍你坐我边儿上唧唧歪歪的没完没了?我以为你多牛逼呢!操!”然后我推了推他,“赶紧穿裤子去,别把你‘海绵宝宝’的鼻子对着我,我膈应。”
  唐文一听,故意站起来冲着我前后晃动了几下屁股:“怎么样?是不是超性感?”
  我懒得搭理这个流氓胚子,直接一根中指奉上。唐文不要脸的贱笑了几声,撅着屁股爬上床穿衣服去了。
  穿好衣服的唐文怪叫一声“俺来也”从床上跳了下来,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地板都随着轻微的震动了几下。我回过头对唐文说:“也就是你小子体积不算臃肿,不然这地板能经得住你这么折腾?”说完,我表示鄙夷的“嘁”了一声继续玩我的游戏。唐文眯着眼睛半蹲着身子,一个劲儿的往我后脖领里面吹凉气,一边吹还一边说:“等你哪天半夜看惊悚片的时候,我给你增加点特效!”。听到唐文的这番话,我是没有什么反应的,可是刚从宿舍外面走进来的马帅却是条件反射般的浑身一哆嗦,脸上顿时就没了血色儿。
  相信大家一定很奇怪,为什么马帅会被唐文的那句话吓成那样吧?嘿嘿……不要着急,听我慢慢道来。
  那是大一刚开课没多久的一天晚上,那一晚过了凌晨一点之后,宿舍里的其他人全都进入了甜蜜的梦乡,整间宿舍里笼罩在一片均匀的鼾声以及四处弥漫开来的臭脚丫的味儿中。唐文跟马帅这两个“战神”此时正分别坐在自己的桌子前玩电脑,马帅这个人胆儿特别小,因为这个毛病,他军训时交的那个女朋友在跟他看了一场电影以后跟他提出了分手,理由就是“有你这种男人么?看鬼片的时候一个劲儿的往老娘怀里钻?你说你要是为了占老娘便宜也就算了,可是你怎么还尿裤子啊?你是男人么?”从那以后,深受打击的马帅决定通过深夜看鬼片来锻炼自己的胆量,也好向那些认为他不是男人的女人们证明,他马帅,绝对是个纯爷们!在这里特别申明一点,马帅是个典型的南方男生,长得白白净净,眉清目秀,属于奶油小生的类型。而他的那个前女友则是一位性情彪悍的东北老娘们儿!
  话说那天晚上,马帅的耳朵上扣着耳麦,看的特别的投入,他的电脑里播放的是日本著名惊悚电影——《午夜凶铃》。其实刚开始的时候,马帅只是看一些香港拍的鬼片,林正英的“僵尸道长”系列的居多。可是后来,我们都说“林正英的僵尸片我们都当作言情片来看的,要想练胆子,最好是直接看日本的,日本的鬼片,绝对正点。”也许是我们的言论使马帅树立了错误的概念,让他一味的认为只要多看日本鬼片,他就能变得胆儿大起来。所以,从那以后,马帅只看日本鬼片,而且还专门挑凌晨一两点的时候看。他说那个时间段看鬼片比较有气氛。
  “马大帅!有烟没?”正在玩游戏的唐文发现没烟了,便问马帅要。可是马帅正看的紧张呢,而且扣着耳麦,没听到唐文跟他说话。唐文又问了两声一直没得到马帅的回应,唐文有点不高兴了,回头刚要开骂,看见马帅坐在电脑前,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电脑屏幕,双手捏紧了拳头放在膝盖上,而他的两条腿也像尿急一样紧紧的夹着。唐文知道他在看鬼片,便想逗逗他。于是,唐文蹑手蹑脚的离开座位,猫着腰来到马帅身后。刚好演到了贞子从井里爬出来的时候,唐文轻轻的在马帅的后脖领里吹着凉气,一边吹还一边捏着嗓子尖声尖气的叫着:“呜~~我死的好冤呐~~呜~~还我命来~~~”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17:43:07 | 显示全部楼层
3.午夜惊魂后续
  “啊!!!”马帅突然一声惨叫,仰面栽了过去,砸在了唐文怀里。
  马帅的那一声“啊”喊的那叫一个惨绝人寰,几乎整栋宿舍楼都听见了他的那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宿舍里已经睡着的我们也都被他的喊声给惊醒了,但都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儿呢,一个个的都迷迷糊糊的。
  这时,突然听到唐文的叫声:“我操!喂,你醒醒!醒醒!!喂!”原来马帅被唐文吓得抽过去了,倒在唐文怀里身子不断的抽搐着,嘴里还不停的吐着白沫子,马帅这个样子把唐文吓了个半死,慌了神的唐文赶紧叫醒了我们。当时,唐文已经吓得六神无主,结结巴巴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当我们看到地上依然昏过去的马帅时,迷迷糊糊的沈恒还来了一句:“我操,马大帅真聪明,这么热的天儿,睡地下,真凉快儿。”
  胡凯抹黑来到宿舍门口开了灯,灯光亮起的时候,一伙人看见马帅的样子全吓傻了!马帅那还叫个惨么?脸色惨白惨白的,牙齿死死的咬着下嘴唇,嘴角不断的往外喷着白沫子,浑身抽搐。
  “他他他他……他是不是……死,死,死了?”唐文吓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我茫然的摇了摇头,谁也不敢过去,都那么傻站在那儿。还是胡凯第一个回过神来,蹲在马帅身边扶起他,伸出大拇指用指甲狠狠的掐着马帅的人中。终于,马帅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马帅一睁眼就看到了胡凯那张近在眼前的大脸,茫然的问胡凯:“你抱着我干嘛?”突然,马帅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啊”的一声怪叫,缩在了胡凯的怀里,两只眼睛惊恐不安的四下偷瞄着:“有……有,有鬼……”
  “啊?有鬼?哪呢?”见他没事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可是刚松了一口气的唐文听到马帅说“有鬼”的时候,理亏的地下了脑袋躲在了我跟沈恒的背后。
  后来,当事情搞清楚以后,唐文花了半个月的生活费请马帅吃了顿好的,说是给他压压惊。不过唐文真的应该给人家马帅压压惊,那天晚上唐文差点把马帅给吓死。
  在这里,我想特意跟大伙说一声哈,千万不要随便去吓别人,俗话说“人吓人,吓死人”,这种事情是真的会搞出人命的。希望大家以后多多注意哦!
  这也是为什么,马帅听到唐文的那句话以后会调教反射般的浑身发抖了。
  “呃……内个,大帅,我不是吓你啊,你别,别……”唐文现在一看到马帅哆嗦就两腿直发软。马帅笑呵呵的走进宿舍把手里的课本放到桌子上对唐文说:“没事,我没事,你们玩你们的。呵呵……”然后本来打算坐在桌子前做笔记的马帅,发现沈恒等人打麻将占用了他的椅子,只能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唐文见状,连忙献媚一般的把自己的椅子搬过去:“你坐,你坐。”
  “没事,没事。我不坐,你做吧。”马帅推辞道。
  唐文坚持道:“不不不,你坐,你坐。你用椅子是为了学习,我用椅子是为了看莫渊那个鸟人玩游戏。这张椅子坐在你的屁股下面,多多少少能受点儿文化熏陶。这要是坐在我屁股下面,绝对是糟蹋了。”唐文能这样的贬低自个儿,着实让马帅有点儿受宠若惊。见唐文那么坚持,马帅也就不再推辞了,说了声“谢谢”接受了唐文的好意。
  “呵呵……别谢,别谢。呵呵……”唐文一边说着,一边回到了我身边,站在我身边的唐文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你是我祖宗,你跟我说谢谢我他妈折寿。”
  “哈哈哈哈……”听到唐文嘀咕的那些话以后,我极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起来,搞的除了唐文之外的所有人都用一种“你丫有病吧”的奇怪目光瞟我。
  “诶,你饿不饿?”站在我身后的唐文推了推我的肩膀,小声问我。他这一推,害的我被人一枪爆了脑袋。唐文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结果,虽然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可是他脸上的表情却像是贴了一张写着“幸灾乐祸”四个大字的字条一样。
  我扭头看着唐文:“你饿了?”我之所以这么问他,是因为我不确定唐文是因为腹中食物的严重匮乏导致的饥饿难耐还是由于马帅坐在宿舍里。自从上次“午夜惊魂”那件事情过后,只要马帅在宿舍里呆着,唐文就浑身不自在,用他的话说就是“我怕他再抽过去,我老了,受不了那种刺激,太他妈刺激了!要人老命呢!”
  唐文不自觉的瞟了一眼坐在桌子前认真整理着笔记的马帅,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的不自然,好像马帅的存在会让唐文坐立不安。唐文的喉结上下一滚动,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呃……有点儿。你走不走?要走就快点儿!”唐文开始催促我了。
  “哦,走吧。”我随手关了电脑,跟唐文一块儿离开了宿舍。
  “哇操,真舒服。”刚走出宿舍,唐文就极享受的伸了一个懒腰,“真是怪了,只要是马大帅跟我在一个地方呆着,我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弄得我神经兮兮的了。”唐文说着,打了一个冷战,把手从后脖领伸进去一摸,手心里竟然全是冷汗,“你看,我都吓得出了一身汗了。”唐文说着把满是汗水的手心摊到我面前。
  我瞥了一眼,然后奇怪的问他:“人马大帅又不吓你,你怕什么?是不是心里有鬼?”
  “别胡说!”唐文现在特别忌讳别人把马帅跟“鬼”这一类的字眼放在一块儿,“我只是觉得后怕,后怕你懂么?要是那天马大帅那个胆小……胆小如鼠的家伙被我吓死了,你说我会不会被抓起来给他偿命啊?”看来那件事对唐文的刺激挺大的,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紧张了。
  我装模作样的思索了片刻,迎上唐文充满期许的目光,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会”字儿。唐文一听,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但他马上又不甘心的问了我一句:“不是说‘吓死人不偿命’么?”
  “你傻逼啊!”我实在是对唐文这种近乎白痴一般的无知感到气愤,因而没有控制好情绪,一句脏话从我口中澎湃而出,“你要是真把人马大帅给吓死了,那也算是违法犯罪行为。你动动脑子,一个活生生的人被你的恶作剧给吓死了,就算警察叔叔一时糊涂,错误的认为你是没有罪的,可是人马大帅的家人能同意么?所以,你真应该庆幸马大帅没被你吓出个三长两短来,不然你小子真就完了。”我一点吓唬唐文的意思都没有,完全是实话实说。这些浅显的道理连00后那些上幼儿园的小朋友估计都知道了吧?但是作为一个出生在90年头发稍上的一个大学生,唐文竟然无知到这种地步,如果不是看在他被刺激过的份儿上,我一定会鄙视他一辈子的。
  从我的话里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以及后果的恐怖性之后,唐文停下脚步,抬起头虔诚的望着头顶万里无云的天空,右手夸张的在胸前划了一个超大的“十”字,然后双手合十摆在胸前,嘴里念念有词:“耶稣基督,圣母玛利亚,佛祖释迦牟尼观世音菩萨,多谢你们保佑马大帅平安无事啊!谢谢,谢谢啊!”
  还好这会儿是上课时间,学校里没什么人。不然唐文奇怪的举动一定会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也一定会有新闻社的业余学生记者赶来采访他,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么第二天,在我校新闻社开办的校刊《子叶》的头版头条将会出现这样的内容:我校大一工程系某班一唐姓男生,在校园中做出各种怪异姿势并且口中念念有词。没有人知道其为何会有如此怪异的行为。作为一名高等院校的学生,唐姓男生此类怪异的言行,究竟是其自身心理的太过脆弱,还是学校与社会给与的压力超过负荷?这将是一个值得深度探讨的话题……
  “喂,你不饿了是不是?那我回去了。”我实在没有兴趣欣赏唐文怪异的言行,扭头便走。唐文忙一把拽住我:“走走走,吃饭去!”然后拖着我朝学校三号食堂走去。
  其实我一般不会选择到学校食堂吃饭的,因为食堂唯一让我觉得满意的食物只有早上的茶叶蛋而已,没有“之一”!食堂的饭实在是……我该怎么给你们形容呢?通俗一点来讲,食堂的饭,只能说是“熟了”。至于别的,我没什么好说的。什么“色、香、味”统统都跟食堂的饭沾不上边儿。有句话说的好“在学校食堂吃饭并不能称之为吃饭,只能说是为了生存!!”
  所以,当我意识到唐文要拖着我进三餐的时候,我果断的停下了脚步:“你敢不敢不带我去三餐吃?”
  唐文是“战神”,你们想想,他是一个能靠着两瓶葡萄糖度过一个礼拜的神,在他的眼里,甭管是什么,只要是能吃,吃不死人,他都能咽下去。我跟他没法比啊,虽然我不愿意挑食儿,可是没办法,我的消化系统绝对没有唐文的牛逼。对于我提出的抗议,唐文表示不解:“为什么?”
  我翻了翻白眼,明白自己跟“战神”是有一定的差距的,跟他说了理由,他也未必能明白。于是,我明智的选择不解释,直接掉头走人。唐文很快追了上来,迷茫的问我:“到底咋啦么?”
  “三餐的饭,我吃不了,会死人的。”我说,“所以,我决定出去吃。”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17:43:47 | 显示全部楼层
 4.邂逅
  “OK。”唐文无奈的耸了耸肩膀:“那么你去吃饭,我刚好也要出去上网。正好顺路,走吧。”
  我看着走在前面的唐文,问他:“喂,你干嘛那么怕马大帅啊?”
  唐文头也不回,他叹了一口气,语气里满是沧桑:“唉……你不会懂的。”
  呃……我的额角顿时出现三条浓重的黑线。
  走出学校的时候,我突然改变了主意,跟着唐文一块儿去了网吧。唐文问我怎么不去吃饭了,我的回答是“一个人吃饭没意思,一个人上网也没意思。与其让你跟我去吃饭,还不如我陪你去上网。”然后,我煞有介事的拍拍唐文的肩头对他说:“小子,我特意挤掉吃饭的时间来陪你上网,你要懂得感恩呐!你看这晚上的那顿饭你是不是……”
  不等我说完,唐文就坚决的摇头道:“你想都别想!我不需要你陪。”然后一扭头走进了网吧,丢我一个人愣在原地,心里恨得牙痒痒,这个混蛋,起码给我一个台阶下么!连一个台阶都不给,他不怕我摔死啊?真是的,不是说好了是兄弟的么?怎么一到了关键时候就不顶用了?
  进了网吧,我跟唐文坐了相邻的两台机子。唐文开了机子就迫不及待的登了QQ、YY等聊天及语音设备,然后再去登游戏。这是唐文上网必须要走的一个流程,雷打不动。我就比他简洁多了,登录QQ,然后上微博看看,接下来就是随便浏览浏览网页,要么看看电影什么的。
  以前上网的时候,我也跟唐文差不多,也是登游戏,还得登YY。登了YY还要按着F2键交换半天试音,以此来保证游戏中途能够与队友通话清楚,从而不会贻误战机啊!高中的时候,我跟一帮朋友总是喜欢没日没夜的泡在网吧里玩时下很流行的一款FPS值射击游戏——穿越火线。我一般是担任狙击手的角色,每次一上游戏,我就抱着我的AMW-A躲在地图上某个比较猥琐的角落,点开准镜等着猎物自己送上门来。久而久之,那时的我在我们学校还有个外号叫“鬼狙”。
  上大学以后,我又跟系里边其他几个擅长玩狙的哥们儿搞了一个战队,战队的名字叫“幽灵冢”。听听,这名字,是不是特霸道?幽灵冢!什么意思呢?意思就是,就算你的狙击水平特别的牛逼,足以被成为“幽灵战士”了,可是遇到我们,你还是只有挨虐的份儿,我们不打别的,专门挑那些玩狙玩的牛逼的人。而且我们战队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不管是玩什么模式,我们战队的队员清一色的全都抱着大狙冲锋。
  记得有一次我们战队跟一伙人打野战,我们这边的队长,直接抱着M82A1当M4使,愣是一挑仨,当时把对方那帮保卫者都镇住了,全傻眼了……
  不好意思,扯远了。咱们言归正传啊!
  我浏览了一会儿网页,觉得实在是没事儿干,索性找了一部电影,半躺在沙发椅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无意间,我的眼神瞟了一眼坐在我旁边的一个女生的电脑屏幕,她玩的是QQ炫舞,在我眼里,那是一个非常变态的游戏,如果你没有极度变态的手指的话,那种游戏你是玩不好的。而我旁边的这个女孩,她似乎就有着近乎变态的手指。我只看见她的几根手指头飞快的在“↑←↓→”还有“空格键”上按来按去,然后在她的电脑屏幕上,PerfectL连续不断的出现,我来了精神,撇过头,看着她的电脑屏幕心里面默默的数着,她一共连了21个P!而且,那首歌是9星的。
  “牛A!”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看的,反正在我看来,能把9星的歌连P21次,那就相当于神一般的存在了。如果我也是QQ炫舞玩家的话,我一定会把女孩的照片挂在墙上,天天顶礼膜拜!
  女孩听到我嘀咕了一句,没有听清,她摘下耳机,扭过头看着我笑着问了一句:“你刚刚说什么?”
  她这一扭头我才发现,这女孩长得真不错嘿!柳叶弯眉樱桃口,谁见了都乐意瞅!我坐直了身子,指了指她的电脑屏幕:“我说,你玩的挺厉害的。”
  “不是这句。”女孩怎么是个倔驴子?认死理儿。
  “我说你牛A!”我只好实话实说。
  “什么意思?”
  “就是比牛逼还要牛逼那么一点儿!”我解释道。.
  女孩笑了,又开始下一轮的游戏。我看了她一眼,继续看我的电影。
  “这个电影不好看,最后女主角死了。”我正看得入神呢,边上传来了女孩甜美的声音,“其实男主角跟女主角……”女孩也不管我脸上的表情有多错愕,自顾自的说着,直到将整部电影的故事情节给我说完,她才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喃喃的说:“嗯,就是这样的,我没记错。你慢慢看吧,一定跟我说的没错的。真的!”女孩还怕我不相信,特意加了一句“真的”,仿佛这样,我就会对她的话深信不疑了一般。
  我无奈的苦笑道:“甭管真的假的了,你都把故事情节都说出来了,我再看还有什么意思啊?”顺势摘下了扣在耳朵上的耳麦。女孩奇怪的看着我,然后指了指我的电脑屏幕:“你看吧,你看完了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看吧,其实这个电影我看了三遍了都,挺感动的。”
  “不看了。”我放下耳麦,靠在了椅背上,斜侧着脸看着女孩对她说:“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我没见过你。”
  女孩笑了,她说:“你没见过我?我可见过你,而且还见过你很多次呢。”
  “哦?是么?在哪?”我顿时来了兴趣。
  可是女孩接下来的一番话羞得我只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女孩说:“你经常去我们学校吧?还有一个男的,你们俩经常去我们学校转悠,我每次只要站在宿舍阳台上往下看,准能看见你。而且,我们宿舍有一个学美术的,她现在都能凭记忆画出你的素描来了呢!”
  女孩说完,脸上露出了善意的微笑,没有嘲笑,也没有讥讽,但是却让我抬不起头来。这时,坐在我旁边的唐文忽然凑过来说了一句:“我就知道你跟沈恒两个鸟人会遭报应的!看看,来了吧?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可你们就是不听。瞧瞧,这下丢人丢大发了吧?哼哼!”唐文哼笑了两声,一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惋惜表情,看的我真想狠狠的揍他两拳。
  “原来那个叫沈恒啊?”女孩自言自语的说着,然后她看着我问道:“那你叫什么啊?”
  我被女孩刚刚的一番话说的无地自容,现在又被她追问自己的名字,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了。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边儿上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唐文又凑了过来:“同学,你可要认清楚了此人的丑陋面孔,他姓莫,单名一个渊字儿。以后他要是在你们财院做出了什么罪大恶极的勾当,你就直接来我们学校36号楼二单元202舍找他,他一准在!”
  “唐文,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狠狠的呛了唐文一句,这混蛋,他眼瞅着我就在生死边缘儿上挣扎着呢,作为兄弟,他非但不帮我,还给我的后背结结实实的来了一刀。交友不慎啊!我扶着额头,一脸的沉痛。而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女孩则被我跟唐文逗得“咯咯”的笑,她的笑声很清脆,像山里的清泉一样,叮叮咚咚的,挺好听的。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17:44:25 | 显示全部楼层
 5.无聊的日子
  尽管女孩的笑声非常动听,可现在的我只想马上逃离这里,我已经够丢人了,趁着女孩的注意力全在游戏上没注意到我这边,我拔脚便想开溜。
  “咦?你要走了啊?”女孩看了我一眼,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我“嗯”了一声,女孩便退了游戏,下机关电脑:“刚好我也要走,介不介意一起走?”
  诶?我心里不禁暗暗偷笑,去了财院那么多次,一次都不敢跟漂亮姑娘搭讪,今儿在网吧遇着一个,没想到还是个主动跟我搭讪的美女。你们说说,我能错过这样一个天赐良机么?最好呀,是能跟美女合个影,然后回宿舍以后好好的跟沈公子得瑟一下。这样一来……哈哈哈哈……
  “你走么?”正当我沉浸在无限的意淫中不可自拔的时候,女孩的声音再次飘进了我的耳中。我回过神来,看到女孩正看着一脸猥琐笑容的我纳闷儿呢。我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调整好状态:“不好意思,刚刚走神儿了,呵呵……走吧走吧!”我故作绅士的帮女孩拉开了椅子,女孩轻笑着看了看我,跟我一起走出了网吧。
  走了一段路,我看见前边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站着一个长发男生,倚着一辆黑红相间的山地车手里捧着一本很厚的书看的非常入神,不过看他的样子又像是在等人。
  “那家伙,还是老样子。”我旁边的女孩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转过脸笑眯眯的对我说:“我叫夏小浅,我喜欢别人叫我浅笑。你呢?”
  “我叫……”
  “哦,我想起来了,你叫莫渊对吧?呵呵……很高兴认识你,我走了。”没等我回答她的问题呢,女孩已经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般朝树下的单车男跑去。我看着女孩跑到单车男的面前,单车男合上手里的书本,笑呵呵的跟女孩说着什么,伸手亲昵的揉了揉女孩的头发,然后推着单车,两人沿着树下的林荫渐渐走远。
  呃……应该,是她男朋友吧……我失落的想着,然后自嘲的苦笑:“笨蛋,想这些干什么?”然后转身朝学校走去。
  夏小浅?浅笑?呵呵……好奇怪的名字。一路上,我每每想起女孩的名字,嘴角总是会不经意的勾起一个轻松愉悦的弧度。
  回到宿舍,沈恒他们依旧在进行着麻将大战,四个人此时皆是光着膀子赤膊上阵,大有“战他个天昏地暗,不赢两三个月的饭钱誓不回还”的架势。而马帅跟胡凯早已不见了踪影,估计又去某个教室上自习去了吧。嗨,谁知道呢,反正他们两个绝对不是去泡妞了。
  “小唐呢?”沈恒打出一张牌,看了我一眼,问道。
  “网吧呢。”我爬上了床,躺在床上的我,盯着天花板呆呆的想着什么。许久之后,我对沈恒说:“沈公子,咱不能每天都这么混吧?总得找点事情做才行。”
  赌徒甲看了看沈恒,接了我的话茬说道:“哟,莫渊,你良心发现了?呵呵……你个鸟人。”
  “闪一边儿去。”我没好气的呛了他一句,然后又对沈恒说:“就我分析啊,咱这种盲目的、毫无目标的往财院跑,只能是浪费时间,没用。你跟我都只有当流氓的愿望,却没有耍流氓的胆量。依我看,我们应该想个办法,让姑娘们自个儿往咱怀里跑。”
  “哈哈……”
  下面的赌徒们一阵哄笑。
  沈恒强忍住笑意,走到我的床边,给我扔了一颗烟,然后对我说:“那你说,我们应该想个什么法子呢?”说着,打着了火给我点烟。
  我侧着头迎着他递来的打火机点上烟,深吸了一口,目光迷离的看向窗外的蓝天,想了想,我提议说:“要不咱玩儿音乐吧!搞个乐队什么的?你说呢?”
  我这么一说,沈恒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其他三个赌徒也都不笑了,好像也在考虑着我的提议。我见有了效果,忙趁热打铁:“你们想想,玩儿音乐,搞乐队,多屌的一件事儿!咱要是好好弄,不但能吸引一片芳心,没准还能赚点儿外块呢!”
  “对呀!”赌徒乙用力一拍大腿跳了起来,眼里闪烁着拜金的光芒,“我觉得莫渊这想法挺不赖的,好帖子,大伙必须顶一个!”
  “他这法子好是好,但是……”赌徒丙属于那种比较冷静的,他托着下巴,“你们谁会玩儿乐器?吉他、贝斯、架子鼓,这些,你们谁会?还有,组乐队买乐器的钱怎么搞?主唱谁能胜任?”赌徒丙一连问了好多个问题,没人嫌他啰嗦,他一问完,所有人都哑巴了,因为他的那些问题全都戳中了众人的命脉,也可以说是一针见血、见血封喉啊!
  “唉……”赌徒乙原本兴奋的脸庞顿时写满了失落,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伸手捏了一张麻将牌摸着下面的字,“算了吧,大家还是冷静冷静吧,搞乐队,不现实。还是打麻将吧!在这方面,我们还姑且能有点专业水准。——六饼!”他大喝一声,把手里的麻将牌重重的拍在了麻将牌上,可惜,不是三饼,是八饼。
  “这就是你所谓的专业水准?”沈恒不客气的嘲讽起来。
  虽然第一次提议大家组乐队被否定了,但是我并没有就此放弃那个念头。我总觉得,没有做不到的事儿,只有想不想去做!等沈恒他们散了以后,我还躺在床上琢磨呢。
  “走,跟我楼顶坐坐。”沈恒走过来,拍了拍我的床沿叫我。
  我从床上跳下来,抓起桌子上的“红塔山”跟沈恒锁了宿舍门上楼顶去了。
  “还在想着玩儿音乐的事儿?”沈恒背靠着楼顶边儿的铁栏杆,嘴里叼着烟问我。
  “嗯。”我抓着栏杆,看着远方的天际,“我觉得只要有那个心,什么都不是事儿。”
  沈恒笑了,他问我:“你玩儿音乐,到底是为了什么?拍婆子?”
  我看着他:“猜对了一半儿。主要是无聊,想找个事打发打发时间。”
  “行!我陪你一块儿弄!”沈恒拍着我的肩膀,信誓旦旦的说,“别的哥们儿不敢说,吉他那玩意儿哥们儿以前玩过,咱也别搞什么乐队了,就整一个组合玩玩就行了。你说呢?”
  “你会弹吉他?”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惊喜。
  “废话!”沈恒白了我一眼,好像我的问题是对他的侮辱。
  “那你不早说!那就搞个组合!我唱歌比较行。”我说,“高中那会儿一帮人去KTV唱歌,就等于是我开个唱了……”沈恒一直是一副“吹牛吧,你觉得我信么”的狐疑表情听我说着这些话,我一看他那表情就觉得无趣,摆摆手:“算了算了,跟你说你也理解不了,到时候你就自然而然的明白了。”
  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跟沈恒初次萌发了想要组一个唱歌组合的念头,并在那个时候开始商量其中的一些细节。当然,我们所谓的细节无非就是“以后万一不留神遇到个傻蛋,请我们去唱歌,赚了钱,要怎么分”的俗套。我们总是对生活对未来充满了天真的幻想,那时我们只考虑了怎么分钱,却没考虑去哪去碰那么一个傻蛋去。
  “操,真没意思。”吵了半天了,沈恒靠着栏杆坐在了楼顶的水泥地上。然后伸手跟我要了根烟抽。
  “是他妈的挺没意思的。”我也掉了一根烟坐在了沈恒旁边儿。
  我们两个坐在水泥地上,抽着红塔山。抽完了烟,沈恒把烟屁股弹了出去,看着烟屁股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了几步开外的地方:“莫渊,现在不是说‘红塔山’里面什么含量超标了么?你不要命了?还敢抽?”
  我白了他一眼:“那你还问我要。”
  沈恒说:“我这不是没带烟么。”
  我扔了烟头,冲沈恒比了比中指,没说话。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17:47:03 | 显示全部楼层
 6.美女,很好,很强大!
  “啊啊——”沈恒突然站起来,冲着远方大声的嘶吼两声。
  我仰起头:“你丫有病吧!”
  沈恒叹了一口气,重重的踢了一脚栏杆:“操,真他妈的没意思。”我依旧坐在地上,笑呵呵的对他说:“高考结束的时候,我们这些人撕掉了书本,通宵的跑网吧打游戏,去KTV唱歌,去迪厅蹦迪,喝酒抽烟。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离开高中,踏入大学了,那个时候的我们是不是很开心。但是,有几个能意识到,那个时候,我们离开的,才是真正的天堂呢?”说着说着,我的眼里竟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语气有一股淡淡的伤感味道。
  沈恒苦笑着点点头:“对,你说的很对。”我冲他伸出了胳膊:“拉我起来。”沈恒把我拽起来,我们两个并肩站在栏杆边儿上,一起看着西边渐渐西下的落日。两个人的脸上洒满了夕阳红色的暖光,沈恒吧唧吧唧嘴,扭头看着我:“莫渊,我突然想喝酒了。”
  “呵呵。”我只是笑了笑,然后两个人兴冲冲的下楼。
  坐在我们学校后门外夜市的一个小饭店里,我跟沈恒两个人点了一个宫保鸡丁,一个烧茄子再加一盘花生米,其他的钱就都买酒了。
  “唉,想当年我上高中的时候,虽然说辛苦,可是一帮兄弟聚在一块儿闹,也挺高兴的。这他妈冷不丁上大学了,两眼这么一瞅,我操,没一个熟人。”沈恒说着,喝了一大口啤酒。
  “嗯,我也是。”我也喝了一大口。
  沈恒看着我,笑呵呵的指着我的鼻子说:“整个宿舍就你跟唐文还跟我对脾气,剩下两个全他妈的啥玩意儿啊!书呆子,操!”
  我也笑:“胡凯跟马帅人是打算考研究生的,所以才那么刻苦的学习。咱又不考!不过,宿舍里有那么俩学校好的也不算什么坏事儿,起码有个抄作业的。你说对吧?”
  沈恒手里夹着一根中南海:“啥?研究生?他们要考研究生?”我点点头:“嗯,上次胡凯跟我说的。”沈恒“噗哧”一声笑了:“俩傻逼。我告诉你啊!”沈恒挪了挪屁股,让自己坐的更舒服点儿,然后他指了指面前的啤酒瓶,在扬了扬夹着烟的手对我说:“咱本来就是烟酒生,不用考!”
  “我去,你小子真是……”我不得不佩服沈恒的那张嘴,忒损了。不过,我喜欢!
  我跟沈恒正喝着呢,就看见唐文那小子陪一个女孩在一个卖饰品的摊子前跟人砍价呢。沈恒揉了揉眼睛,指着不远处的唐文问我:“莫渊,我喝多了,眼睛有点花。你好好瞅瞅,那个人是唐文么?”
  我也纳闷了:“内小子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
  我话音刚落,沈恒这小子扯开嗓子喊了一句:“唐文,你个鸟人,滚过来!”声音之高,足以让整条小街的人都听见。唐文跟身边的女孩听见了沈恒的喊声,回头看见我跟沈恒正冲他们挥手呢,唐文跟女孩说了些什么,两人朝我们这边儿走了过来。
  “你们在这儿呢!我说回宿舍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唐文一坐下,就毫不客气的抓起一串羊肉串咬了一口。那个女孩坐在了他对面的空座上,低着头摆弄着手机也不说话。
  “诶!”我说,“你别光顾着吃啊,谁啊这是,介绍一下呀!”沈恒更是双眼满含着“好奇”看着唐文,等着他回答。唐文“哦”了一声,特坦然的给我们俩介绍道:“这是我高中时候的一个同学,过来看我来了,我带她过来转转。”
  “哦。”我跟沈恒差点忘了,人唐文家就在本地,也难怪这小子的高中同学能过来看他。不过这都不是我们想要的信息,沈恒是个急性子,把唐文往跟前那么一拽,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唐文,你小子别跟我装糊涂,我是说她叫什么名字,在哪儿上学,有没有男朋友!”
  可能是沈恒有点激动了,一时没控制好音量,他的话全给那个女生听到了。我的心“咯噔”一下,完了,没戏了。还得罪一姑娘,指不定人怎么看我们呢,八成又把我们当流氓了,唉……
  “既然那么想知道,干嘛不直接问我?”就在我为又得罪一个姑娘而感到懊悔的时候,女孩的话清晰的传进了在场三个老爷们儿的耳朵里,她这句话造成的后果就是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儿都特么的傻眼了,不敢相信的盯着她看。女孩好像并不介意直接问她一样,对沈恒说:“你想知道什么?”
  “我……我……”沈恒第一次见到这么彪悍的女孩,一时之间有点回不过神儿来,语无伦次,索性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我。女孩的目光也随之瞟了过来:“说吧,你想知道什么?”这下,别说沈恒了,就连我都彻底愣住了。可能是因为我跟沈恒两个人的思想太过于传统迂腐,总觉得这女孩子,应该矜持一点儿,当然我不是说这个女孩不矜持,只是她的直接让我跟沈恒没办法很快接受罢了。
  等了半天等不到我跟沈恒的回答,女孩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们都挺开放的,原来是有色心没色胆儿的家伙。”
  “嘿!我就不信了!”沈恒这小子就是不够稳重,这就被人女孩给激起来了:“其实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姑娘姓甚名谁,年方几何,是否婚配?”沈恒这小子是个典型的不能再典型的“文科党”,所以有的时候喜欢用这个味道跟别人说话。照沈恒自己的解释是:这样说话有两个作用!1.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可以让自己不那么紧张、拘束。2.这样的说话方式比较轻松俏皮,有助于缓解谈话气氛。
  直到今天,我才真正明白到沈恒之前说的那两个意思该如何理解了。女孩听到沈恒这么一番与众不同的提问之后,轻笑了两声:“呵呵……你是从古代穿越来的么?——小女子姓辛,单名一个追字,双十年华,尚未婚配。我这样回答,满意么?”女孩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沈恒直接傻掉了,张大了嘴巴,慢慢的扭过头看着唐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小唐,你朋友,很好,很强大。呵呵,呵呵。”
  唐文见怪不怪的笑了笑,安慰性的拍了拍沈恒的背:“她喜欢跟别人开玩笑,呵呵……没吓着你吧?”沈恒依旧干笑着,没有说话,只是冲那个叫辛追的女孩挑了挑大拇指。
  能把沈恒镇住的女孩,还真没几个,起码就我所知,这个辛追是第一个。所以,我也毫不吝啬的向她竖起了大拇指。辛追见到沈恒那副样子,没心没肺的笑了。然后她从包里掏出了一包女士香烟,抽出了一支。沈恒见状,非常醒目的打着了火将打火机递了过去。辛追抿着嘴忍住笑意,偏着头迎上他的打火机点了烟。
  “你要不要喝一杯?”沈恒试探着问了一句,当然不是问我或者是唐文。看来沈恒是看上这个叫辛追的姑娘了,不然也不会这样子对人家大献殷勤。
  辛追理所当然的让老板拿了一个口杯过来:“倒满了。”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17:47:36 | 显示全部楼层
6.美女,很好很强大!
  “啊啊——”沈恒突然站起来,冲着远方大声的嘶吼两声。
  我仰起头:“你丫有病吧!”
  沈恒叹了一口气,重重的踢了一脚栏杆:“操,真他妈的没意思。”我依旧坐在地上,笑呵呵的对他说:“高考结束的时候,我们这些人撕掉了书本,通宵的跑网吧打游戏,去KTV唱歌,去迪厅蹦迪,喝酒抽烟。想到自己马上就可以离开高中,踏入大学了,那个时候的我们是不是很开心。但是,有几个能意识到,那个时候,我们离开的,才是真正的天堂呢?”说着说着,我的眼里竟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语气有一股淡淡的伤感味道。
  沈恒苦笑着点点头:“对,你说的很对。”我冲他伸出了胳膊:“拉我起来。”沈恒把我拽起来,我们两个并肩站在栏杆边儿上,一起看着西边渐渐西下的落日。两个人的脸上洒满了夕阳红色的暖光,沈恒吧唧吧唧嘴,扭头看着我:“莫渊,我突然想喝酒了。”
  “呵呵。”我只是笑了笑,然后两个人兴冲冲的下楼。
  坐在我们学校后门外夜市的一个小饭店里,我跟沈恒两个人点了一个宫保鸡丁,一个烧茄子再加一盘花生米,其他的钱就都买酒了。
  “唉,想当年我上高中的时候,虽然说辛苦,可是一帮兄弟聚在一块儿闹,也挺高兴的。这他妈冷不丁上大学了,两眼这么一瞅,我操,没一个熟人。”沈恒说着,喝了一大口啤酒。
  “嗯,我也是。”我也喝了一大口。
  沈恒看着我,笑呵呵的指着我的鼻子说:“整个宿舍就你跟唐文还跟我对脾气,剩下两个全他妈的啥玩意儿啊!书呆子,操!”
  我也笑:“胡凯跟马帅人是打算考研究生的,所以才那么刻苦的学习。咱又不考!不过,宿舍里有那么俩学校好的也不算什么坏事儿,起码有个抄作业的。你说对吧?”
  沈恒手里夹着一根中南海:“啥?研究生?他们要考研究生?”我点点头:“嗯,上次胡凯跟我说的。”沈恒“噗哧”一声笑了:“俩傻逼。我告诉你啊!”沈恒挪了挪屁股,让自己坐的更舒服点儿,然后他指了指面前的啤酒瓶,在扬了扬夹着烟的手对我说:“咱本来就是烟酒生,不用考!”
  “我去,你小子真是……”我不得不佩服沈恒的那张嘴,忒损了。不过,我喜欢!
  我跟沈恒正喝着呢,就看见唐文那小子陪一个女孩在一个卖饰品的摊子前跟人砍价呢。沈恒揉了揉眼睛,指着不远处的唐文问我:“莫渊,我喝多了,眼睛有点花。你好好瞅瞅,那个人是唐文么?”
  我也纳闷了:“内小子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
  我话音刚落,沈恒这小子扯开嗓子喊了一句:“唐文,你个鸟人,滚过来!”声音之高,足以让整条小街的人都听见。唐文跟身边的女孩听见了沈恒的喊声,回头看见我跟沈恒正冲他们挥手呢,唐文跟女孩说了些什么,两人朝我们这边儿走了过来。
  “你们在这儿呢!我说回宿舍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唐文一坐下,就毫不客气的抓起一串羊肉串咬了一口。那个女孩坐在了他对面的空座上,低着头摆弄着手机也不说话。
  “诶!”我说,“你别光顾着吃啊,谁啊这是,介绍一下呀!”沈恒更是双眼满含着“好奇”看着唐文,等着他回答。唐文“哦”了一声,特坦然的给我们俩介绍道:“这是我高中时候的一个同学,过来看我来了,我带她过来转转。”
  “哦。”我跟沈恒差点忘了,人唐文家就在本地,也难怪这小子的高中同学能过来看他。不过这都不是我们想要的信息,沈恒是个急性子,把唐文往跟前那么一拽,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唐文,你小子别跟我装糊涂,我是说她叫什么名字,在哪儿上学,有没有男朋友!”
  可能是沈恒有点激动了,一时没控制好音量,他的话全给那个女生听到了。我的心“咯噔”一下,完了,没戏了。还得罪一姑娘,指不定人怎么看我们呢,八成又把我们当流氓了,唉……
  “既然那么想知道,干嘛不直接问我?”就在我为又得罪一个姑娘而感到懊悔的时候,女孩的话清晰的传进了在场三个老爷们儿的耳朵里,她这句话造成的后果就是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儿都特么的傻眼了,不敢相信的盯着她看。女孩好像并不介意直接问她一样,对沈恒说:“你想知道什么?”
  “我……我……”沈恒第一次见到这么彪悍的女孩,一时之间有点回不过神儿来,语无伦次,索性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我。女孩的目光也随之瞟了过来:“说吧,你想知道什么?”这下,别说沈恒了,就连我都彻底愣住了。可能是因为我跟沈恒两个人的思想太过于传统迂腐,总觉得这女孩子,应该矜持一点儿,当然我不是说这个女孩不矜持,只是她的直接让我跟沈恒没办法很快接受罢了。
  等了半天等不到我跟沈恒的回答,女孩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们都挺开放的,原来是有色心没色胆儿的家伙。”
  “嘿!我就不信了!”沈恒这小子就是不够稳重,这就被人女孩给激起来了:“其实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姑娘姓甚名谁,年方几何,是否婚配?”沈恒这小子是个典型的不能再典型的“文科党”,所以有的时候喜欢用这个味道跟别人说话。照沈恒自己的解释是:这样说话有两个作用!1.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可以让自己不那么紧张、拘束。2.这样的说话方式比较轻松俏皮,有助于缓解谈话气氛。
  直到今天,我才真正明白到沈恒之前说的那两个意思该如何理解了。女孩听到沈恒这么一番与众不同的提问之后,轻笑了两声:“呵呵……你是从古代穿越来的么?——小女子姓辛,单名一个追字,双十年华,尚未婚配。我这样回答,满意么?”女孩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沈恒直接傻掉了,张大了嘴巴,慢慢的扭过头看着唐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小唐,你朋友,很好,很强大。呵呵,呵呵。”
  唐文见怪不怪的笑了笑,安慰性的拍了拍沈恒的背:“她喜欢跟别人开玩笑,呵呵……没吓着你吧?”沈恒依旧干笑着,没有说话,只是冲那个叫辛追的女孩挑了挑大拇指。
  能把沈恒镇住的女孩,还真没几个,起码就我所知,这个辛追是第一个。所以,我也毫不吝啬的向她竖起了大拇指。辛追见到沈恒那副样子,没心没肺的笑了。然后她从包里掏出了一包女士香烟,抽出了一支。沈恒见状,非常醒目的打着了火将打火机递了过去。辛追抿着嘴忍住笑意,偏着头迎上他的打火机点了烟。
  “你要不要喝一杯?”沈恒试探着问了一句,当然不是问我或者是唐文。看来沈恒是看上这个叫辛追的姑娘了,不然也不会这样子对人家大献殷勤。
  辛追理所当然的让老板拿了一个口杯过来:“倒满了。”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17:48:47 | 显示全部楼层
 7.我叫小哀,哀伤的哀
  既然辛追是唐文的朋友,那么我跟沈恒也就拿她当朋友来对待。那天晚上我们四个聊了很久,直到辛追说再不走就赶不上最后一班公交车了,唐文坚持要去送辛追,便跟着辛追一起走了。我跟沈恒把他俩送到校门口的站牌下,唐文说等辛追上车了才回去,所以我跟沈恒两个人先走了。
  在回宿舍的路上,沈恒问我:“你说唐文跟辛追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我说:“朋友呗!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啊?把身边的异性清一色的都当女朋友。我告诉你,男生跟女生之间也是有友谊存在的。只不过那份友谊的纯洁程度也就当事人说的清楚。”
  沈恒想了想:“你说的也有道理哈!”
  “行了,别瞎琢磨了。赶紧回去睡觉吧,明儿个还有专业课呢。”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快中午了,而沈恒还抱着被子跟周公探讨人生呢。
  “操!这他妈的上个毛课去!”我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懊恼的骂了一句。与此同时,胡凯跟马帅两人推开宿舍门走了进来,还议论着课堂上老师列举的一两道例题。见我醒了,马帅跟胡凯跟我打了个招呼后两人结伴出去吃饭去了。别看我们五个是一个宿舍的哥们儿,其实就这么一个屁大的团体,两极分化特别严重。
  胡凯跟马帅两人当然是属于“学习派”了,人家两个可是有着共同的目标——考研!而且他们的学习成绩不相上下,平时在一块共同话题也多,不过大多都是说些学习上的事儿。其实我个人吧,还是挺想脱力沈恒跟唐文这两个落后分子的,以前也想过尽量的跟胡开还有马帅多接触接触,没准我也能浪子回头。可是跟那俩哥们儿混了不到一天,我就彻底心灰意冷了。这两人要是聊起天来,平日里能说会道的我愣是一句话也插不进去,只能干巴巴的跟旁边听人家俩聊。因此,我只能是重新回到了沈恒跟唐文这边了。
  我们三个是属于那种纯粹的“落后派”,通俗一点儿将就是我们三个不思进取,不求上进,一个礼拜上五天课,我们至少有四天半的时间在做自己想做的事儿,比如:上网玩游戏,去财院猎艳等等,剩下的半天,则被我们充分的利用起来,用来吃喝拉撒睡。跟胡凯、马帅一样的是,我们三个也有共同的话题,我们之间的共同话题无非就是游戏、美女、还有就是日本的爱情动作片。这东西其实没什么好遮掩的,大学里的男生有几个不知道“苍井空”、“饭岛爱”还有“小泽玛莉亚”的?咱都不是什么好孩子,所以没必要装那个纯洁。
  胡凯跟马帅走后,我从床上跳了下来,也不洗脸刷牙,先点根烟提提神。折腾了半天,我才发现唐文的床是空的。平时这个时候,唐文应该准时趴在床上,上网看游戏论坛的呀,今儿怎么没人了?难道他昨晚上一夜未归?那他……我的想象力太过于丰富,不敢再想下去,我怕就我这龌蹉的思想再想下去,指不定冒出什么不堪、不雅的东西来呢。
  “那小子估计开房去了。”沈恒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趴在床边冲我抬了抬胳膊,“给我根烟,我的抽完了。”
  我扔给他一根烟,沈恒点了烟,从床上跳下来,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裤子穿上:“我现在有充分的理由断定,唐文跟那个辛追是纯粹的男女关系!”沈恒说的很笃定,好像他亲眼看见了一般。我没说话,默默的穿着衣服,沈恒穿好了裤子,光着膀子走过来在我面前站定:“一会儿有什么安排?”
  “不知道。”我打开电脑,随意的浏览着网页。
  沈恒坐在我旁边看了一会觉得无趣,穿了件儿半袖走了。
  看了一会儿网页,发现网上没什么积极的消息,不是这儿发现了某种食物里某项物质超标,要么就是某种知名饮食产品中含有致癌物,再要么就是哪儿哪儿哪儿的中学校园里又发生了暴力事件,要么就是某个脑残孩子在网上曝光了自己或者男女朋友的不雅照之类的。我觉得自己不能继续这样沉迷于网络中了,不然每天上网看到这些个不良的消极的消息,久而久之,我会对生活失去激情,对社会失去希望。所以,我果断的关掉了网页。
  想想除了上网,我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只好锁了宿舍门出去溜达溜达,单纯的溜达而已。我发现现在我只要是出去溜达必须得表明自己的“溜达”是“单纯的”,不然很容易被人误以为去财院内啥去!
  这不,我刚走出宿舍楼,就有熟人跟我打招呼了:“哟,莫渊,财院的干活?”说罢,我还没怎么着呢,他倒笑的猥琐龌蹉加膈应了。
  “滚滚滚滚!你这个鸟人,脑子里不能想点儿积极的东西么?”我没好气的答了一句,然后不管他发出的善意的嘲笑,沿着宿舍楼前的那条林荫道一直朝前走去。
  我站在学校门口的站牌,等着77路公交车,我突然想去文化宫前面的广场上坐坐。好久没去那儿了,不知道常在那儿唱歌的那个女孩还在不在。
  “咦?莫渊,来这儿,这有座。”我刚上车,就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抬头一看,就看见夏小浅正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拍着身边的空座冲我挥手呢。我走过去坐下,夏小浅冲我嘿嘿一笑,问我:“你去哪啊?”
  “文化宫。你呢?”
  “我没地儿,要不我跟着你混吧?行么?”
  “要我管饭么?”我笑着问她。
  夏小浅也笑着回答道:“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
  从我们学校坐77路公交到市文化宫只需要十分钟的路程,很快,公交车停在了市文化宫的站牌下,夏小浅跟着我下了车。
  “我们去哪啊?”夏小浅看了看四周,好奇的问我。我一眼就看见了文化宫广场前的雕塑下唱歌的女孩,她还在。我指了指女孩对夏小浅说:“走,带你听歌去。”夏小浅乐呵呵的跟在我屁股后面朝女孩走去。
  “嗨!好久不见了。”女孩看见我过来,微笑着跟我打着招呼。
  “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走了呢。”我说。
  女孩摇了摇头,又看了一眼我旁边的夏小浅,问道:“你女朋友?”
  我看了看夏小浅,夏小浅也在看着我。我说:“不是,就是一个朋友。”
  “你好。”女孩对夏小浅说。
  夏小浅也是十分大方的跟女孩问好:“你好。我叫夏小浅,我喜欢别人叫我浅笑。你呢?叫什么名字?”
  女孩轻轻的拨动着怀里吉他的琴弦儿,语气中流露出淡淡的凄凉:“你就叫我小哀就好了,哀伤的哀。”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17:49:06 | 显示全部楼层
  8.小哀走了
  虽然小哀的名字很奇怪,但是夏小浅并没有多问,只是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小哀理了理额前长长的红色的斜刘海,对我说:“来一首?”说着扬了扬手里的麦克风,“老规矩,我供你烟,你唱歌赚的钱归我。”
  我欣然的扯了扯嘴角,接过了她手里的麦克风:“唱什么?”
  小哀把目光投向了夏小浅:“你想听什么歌?随便点吧。”夏小浅想了想,说:“那我就点陈小春的《离不开你》好了,我喜欢这首歌。”
  “OK!”小哀调了调琴弦儿,然后开始弹奏前奏……
  “你的手/冷冷的/是不是让你等了太久/抱紧我/就算多一分钟/都不要/再让你吹风
  放不下/一个人/那就是定下来的时候/急着把/最奢侈的温柔/全部都交给你挥霍/
  赖着你/每一天/都离不开你/再耽误多一秒/都不愿意/我才发现/永远都多近/不要比我/先闭上眼睛
  念着你/每一秒/离不开你/怎么能不把你捧在手心/爱不经不起/遗憾的事情/身边的/不可以/不是你……”
  这首歌有很多人都翻唱过,只是谁都唱不出陈小春的味道,那种有点失落的淡淡的伤感。谁也模仿不了,我也是尽可能的去学陈小春的心情去唱。夏小浅站在一边,痴痴的听着,身子也不由得跟随着节拍微微扭动着,轻轻的跟着我唱和。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也有不少人纷纷弯下腰,在小哀放在地上的牛仔帽里放下面额不等的钞票,最大的有五十的一百的,最小的甚至是些破破烂烂的毛票。小哀至始至终都没有去看那些人放在帽子里的钱,只是认真的弹奏着吉他,如果说这首歌之所以能够引来这么多人倾听,跟我的演唱并没有多大关系,主要还是因为小哀。她的琴声里,就有这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愁,让人不由得驻足,使人不得不停下脚步。
  一首歌唱完,夏小浅愣在了那里,呆呆的看着我跟小哀。直到被身边雷动的掌声惊醒,才忙不迭的鼓起掌来。
  “谢谢。”小哀总是那么的平静。
  “你唱的蛮不错的嘛!”夏小浅调皮的冲我吐了吐舌头,直挑大拇哥儿。我呵呵一笑,回头看着小哀,把麦克风递过去:“你唱一首吧,你唱的比我好听。我好久没听你唱歌了。”
  小哀淡淡的一笑,对我说:“歇会儿吧,抽根烟先。”说完,甩给我一包红塔山,她自己则是点了一根女士香烟熟练的吞云吐雾。围着的众人渐渐散去,小哀抱着吉他,手里夹着一支女士香烟,她一头乌黑的短发,显得额前那一抹红色的斜刘海是那么的扎眼,再加上她上身只穿了一件儿紧身背心,下边套了一条到处是洞的乞丐装,一双普通的白色运动鞋,她整个人给别人的感觉就是一种另类的狂野,我是亲眼见过的……
  我第一次在这里看到小哀的时候,她也是现在这样的发型,这样的装扮,那天,天空中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小哀抱着吉他在雨中歇斯底里的吼唱着信乐团的《离歌》。她唱的很好,也很有味道。尽管雨越下越大,我还是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站在雨中往我的倾听着她的歌声。直到她准备收摊了我才回过神来,那天的小哀酷酷的,眉宇间阴着淡淡的哀伤,她对我说:“喜欢听我唱歌的话,就来这儿吧,我叫小哀,哀伤的哀、”然后她就背着那把吉他,走进了雨幕中。
  “莫渊,我想离开这里。”小哀抽完了烟,把烟头扔到地上,抬脚踩上去碾了几下。
  “去哪?”我问她,“那你还回来么?”
  小哀指着南边的天空对我说:“我要继续往南走,我想去湖南。在这待太久了,待烦了。”小哀是一个流浪歌手,她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她的家在哪,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又是问什么要做流浪歌手。而我,也从来没有问过。
  我笑了笑,说:“什么时候走?我去送送你。”
  “还有我哦!”我身旁的夏小浅也来凑热闹。小哀看了看我跟夏小浅,嘴角泛起一个暧昧的弧度:“谢谢你们,等我走的时候,我一定通知你们。”顿了顿,小哀捡起了帽子里的钱,拿在手里扬了扬:“想喝杯可乐么?我请客。”
  “当然。”我说。小哀又将目光投向夏小浅:“你呢,浅笑,你喝可乐还是其他的?”
  “可乐吧!”夏小浅说。
  小哀说:“你们等我一会儿。”然后拿着钱跑向了广场另一边的超市。
  小哀买回了可乐,我们三个坐在广场的花坛边上,一人拿着一瓶可乐美滋滋的喝着。当冰凉的饮料流过食道,一股脑的涌进胃里,一股凉爽刹那便传遍了全身。真舒服。
  “我一直想做一个流浪的人,我认为每个人都是一片云,本来就该是漂泊的。只是被身边太多太多的东西阻碍了前进的脚步,淡化了那颗原本漂泊崇尚自由的心。现在的好多人,都已经被名利遮住了双眼,更不惜为了那些东西让自己的灵魂变得肮脏,我不想做一个那样的人。我宁愿做一个不修边幅的流浪者,也不要自己的灵魂成为名利的奴隶。真的,我不想。你们,也不要成为名利的奴隶。要记住我们现在这样自由自在的时光,因为这将是我们一生中最最宝贵的回忆。”小哀喝了一口可乐,淡淡的说着。
  夏小浅突然转过脸认真的看着小哀:“小哀,我真后悔没有早一点认识你。你说的很对,我也不要成为名利的奴隶。可能在未来的日子里,我会忘记今天说过的话,免不了俗。可是,在那一天没有来临之前,我一定会让自己的灵魂保持干净,保持纯洁。”
  “嗯,我相信你。”小哀说,“那么你呢?莫渊。”小哀把问题抛给了我。
  我又点了一支烟:“未来的事情,我说不准,我只能说——尽量。”这是我现在能说出的最准确的答案了。小哀是了解我的性格的,听完我的回答,她并没有像夏小浅一样向我投来诧异的目光,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点点头,不再说话。
  “对了,”我从手上摘下了一个戒指递给小哀,“这个送给你,留个纪念。以后不管走到哪,别忘了,我们是朋友。”
  小哀把戒指在每个手指上试了一遍,都太大了,最后只好把它穿在了项链上:“呵呵……它待在这更好看。好了——”小哀把吉他顺在了背后,“我要回去收拾东西了,先走了。”
  “啊?你这就要走啊?”夏小浅显得很失落,好像她还没有跟这个“相见恨晚”的朋友聊够呢。
  “嗯,去吧。走的时候,说一声,我知道你。就算是那样,你也要告诉我一声,让我知道你什么时候走,也让我知道,该从哪天开始,开始惦念你这个朋友。”我说完,冲小哀微笑着挥挥手。
  小哀也冲我们挥挥手,背着吉他酷酷的离开了。
  夏小浅看着小哀远去的背影,喃喃的说:“就这么走了啊?我一定要去送她。”
  我说:“她是个灵魂的自由家,身体的流浪者。不会为了谁停下脚步,也不会为了谁离开。她只是为了自由自在的那种感觉,挽留跟离别不适合她。让她一个人走吧,她需要的不是你送她踏上旅途,她只需要你的一个微笑,还有一句暖暖的‘保重’。”
  夏小浅回过头,不解的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有茫然,也有愤愤:“你就是这样做朋友的?”
  我没有跟夏小浅争辩什么,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相信我,因为我了解她。而她,也了解我。”夏小浅不说话了,只是怔怔的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等她再次回头去找寻小哀的身影时,小哀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人来人往的广场上。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17:49:50 | 显示全部楼层
 9.
  “我要回去了,你呢?”我叼着烟卷,扭头看着夏小浅问她。
  夏小浅看了一下手表,抱怨道:“现在回去太早了吧?你下午要上课么?”我摇摇头,夏小浅便说:“那你陪我上街逛逛吧,反正你也没事干。好不好?”
  “呃……”我犹豫不决:“这种事儿应该找你男朋友吧?”我想起了那天在网吧外等夏小浅的那个单车男。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问到这个问题,话刚说出口我就后悔了,没等夏小浅回答,我就连忙岔开了话题:“内个什么……我……我们走吧。”扔掉指间未燃尽的香烟朝最近的站牌走去。
  “咯咯咯……”我背后,传来夏小浅银铃般的笑声。听着背后夏小浅的笑声,我的嘴角也不自觉的扯了扯,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句“笨蛋”。
  接下来,我就成了夏小浅的小跟班儿。上街对我的概念无非就是买买衣服鞋子,再有就是……再有就是……再有就是夏天的时候去繁华的商业街看看美女。夏天的时候,你就往那繁华的商业街上那么一站,你看吧!放眼望去,什么“黑丝”、“齐B小短裙”之类的应有尽有,保证让你一饱眼福!呵呵……当然,这我泛指男性朋友们。
  夏小浅带我去了本市最热闹的一条步行街,乖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地方的美女那叫一个多嘞!简直可以用目不暇接来形容了,这不,就我刚愣神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就有仨外国妞从我身边走过,那家伙,身上的香水味儿直往我鼻子里钻。
  “你看什么呢?”夏小浅拽了拽我的衣角,轻声问着我,而且还翘着脚朝我看的方向看去。
  “没,没什么。没什么。”我不想再给夏小浅留下什么坏形象了,拉着她朝相反的方向走去。被我拉着走出十几步远的夏小浅幽幽的来了一句:“那几个外国女人的身材保持的真好。”然后她抬头看着我问道:“诶,你说外国人每天吃快餐,热量那么大,她们的身材怎么还那么好呢?到底是怎么保持的呀?”
  我去,这我哪知道?我苦笑连连:“你管她们呢,我觉得你的身材也……”话说了一半,我突然意识到这话说的有点儿过了,忙把到了嘴边的后半句话生生咽了回去。夏小浅的脸上顿时飘起两片可爱的红晕,怔怔的看着我:“你……”
  我:“我……不好意思哈!我说顺嘴了。不好意思……”这会儿我真想抽自己俩嘴巴子。
  “我先走了。”夏小浅甩开了我的手,撇下我一个人走了。而我又不敢去追,这丫头一准是生气了,我这会儿追上去于事无补,只能是越描越黑,还是让她走吧。好在认识的时间不长,她要是觉得我这人太内啥,不愿意再跟我来往我也只能自认倒霉了。没一会儿,夏小浅的身影就消失在人潮拥挤的街道。我抓了抓头发,悻悻的朝街口走去。
  公交车停在我们学校门口的站牌下,我从公交车上走了下来,公交车开走了。我扭回头看了看对面财院的大门,心里却在想着: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一个人在街上,应该没事的吧?甩了甩头把自己脑袋里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甩掉,我走进了学校。
  路过学校图书馆的时候,我拐了进去,临时有点急,想进去解决一下。走进图书馆一楼的厕所,我站在小便池前面刚解开皮带,正撒的美呢,背后有人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的肩头:“同学,有火么?”
  咦?这声音咋这么熟悉呢。我答了一句“有”掏出打火机回头递了过去,却发现问我借火的是我们班的班导。这孙子,就开学的时候见了他一面儿,然后我就没在学校里看见过他,听班里其他同学说我们班导在外面还开了一个网吧。班导一看是我,愣了一下。估计他也没想到能在图书馆的厕所里遇到他的学生。
  “呵呵……你小便啊?”班导接过我的打火机点了烟。瞧他这话问的,我站在这不是小便还是干嘛?这要是换了别人,我一准呛一句“废话,要是大便老子得蹲着”。可是面前这人是我班导啊!所以,我还得陪着笑脸嘻嘻笑着:“是啊!小便。您也来小便?”班导抽了一口烟:“不,我大便。”然后拉开一个隔间的门蹲了进去,不一会儿就从隔间门板后面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龌龊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股恶臭。
  此时我已经解决完了,系好了裤子,刚要走,想到自己的打火机还在那丫手里呢!刚打算敲门问他把打火机要回来,刚走到门口,就听里面又是一阵“噼啪”,我捂住口鼻,踉踉跄跄的从厕所里逃了出来,没必要为了一个一次性打火机把小命搭上。
  “操,这孙子中午一定吃的是大盘鸡!”我一边走还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
  跑出图书馆,我回头看了看一楼厕所的窗户的位置,虽然已经离得很远了,但还是仿佛有一股恶臭钻进鼻孔。“我操”我怪叫一声,捂住嘴巴转身飞也似的跑了。妈的,班导这孙子太孙子了!怎么说也好久不见了,一见面就讹了我一个打火机,虽然不贵,才一块钱,可是那个打火机已经陪我走过了两个月的日日夜夜。还有!那么长时间没见面,这孙子也不好好跟我聊聊,又是放屁又他妈拉稀的,真太恶心了。我发誓,以后说啥也不见这狗日的了!什么素质!?
  当我脸色惨白,连滚带爬的回到宿舍的时候。正在床上玩电脑的唐文见到我的惨样,不禁好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见鬼啦?咋成了这操行?”
  “我刚看见班导了。”我说,“那孙子他妈拉稀呢,真臭。”
  “哈哈……”唐文没心没肺的笑着:“你小子真够背的,两个多月没见班导,一见面就被人一泡屎给熏跑了?哈哈……”
  “我操!”唐文说的太恶心了,我皱着眉头骂他:“你能不能文明点儿?别老是‘一泡屎’‘一泡尿’的说行不行?你还嫌我没给恶心够还是咋的?”
  唐文笑着从床上跳下来,还是穿着那条海绵宝宝的性感裤衩子,殷勤的给我到了一杯水:“来来来,喝口水喝口水。我错了还不行么?”
  我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全倒进了喉咙里,这才勉强压下了那股子恶心劲儿。顿了顿,我扭头看着唐文,贼兮兮的笑着对他说:“小唐,昨晚上干嘛去了?”
  唐文脸上的笑一下子就僵住了,支吾着说:“额……我还得刷怪呢,一会聊哈!呵呵……”然后就要往床上爬。看他那遮遮掩掩的样子我就知道,沈恒说的没错,这小子昨晚指定是跟那个辛追开房去了。瞧他内德行!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抹坏笑。沈恒这小子也不知道干嘛去了,中午走了之后到现在都没见人影。
  “诶,唐文,吃饭去,走不?”我饿了,叫唐文一块儿出去吃饭。
  唐文抬起头看着我,指了指电脑屏幕:“我走不开,正组队刷副本呢。要不,你给我带回来?”
  “滚蛋!”我想都没想,直接骂了两个字,然后走出了宿舍。
  “诶!我要蛋炒面,不要……”
  “啪”!唐文未说完的半句话被我关在了门后。
  半小时以后,我回到了宿舍,把手里打包好的饭往唐文桌子上一扔,然后手伸到了他面前:“钱。”唐文贱笑着掏出十块钱给了我:“嘿嘿……真够意思。给我三块。”伸到我面前的手还搓了搓手指。我白了他一眼:“跑腿费三块,我也没零钱。”然后心安理得的把那张十块钱揣进了口袋里。趴在床上的唐文张了张嘴,想骂又没敢骂。今儿他要是骂出来,他也甭想吃饭了。我敢保证!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17:50:13 | 显示全部楼层
10.
  沈恒回来的时候,抱着一把吉他,我看着那吉他特眼熟。他说他在二手市场淘来的,才花了50块钱。
  “扯淡吧你!”我跟唐文都不相信。
  沈恒说:“真的!骗你们我是孙子!——我在二手市场逛了大半天,刚刚回来的时候,在咱学校附近,我就看见一个女孩儿抱着这把吉他站在那儿,地上放着一个纸牌子,上面写着‘卖吉他,50。’然后我就买了。”
  “女的?”我愣了一下:“她是不是染了红刘海?”
  “诶你怎么知道的?”沈恒惊讶的看着我。我接过他手里的吉他,认真的擦拭着:“那是我一个朋友,她以前在文化宫前面的广场上唱歌,这几天她要走了。看来,她是不打算回来了。——好好的留着它。”我把吉他还给了沈恒。
  沈恒跟唐文相视一眼,莫名其妙的看着突然变得伤感的我,脸上都是一副“这小子怎么了”的疑惑表情。
  小哀是真的走了,不会再回来了。我了解她的性格,更明白她对自由的那份独特的向往。其实我一早就知道,如果有一天小哀要离开这座城市,那么她就永远都不会再回来。可是,为什么我明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心里还是会有淡淡的伤感,还有担忧?回头看看沈恒依然抱在怀里的那把红色的吉他,我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小哀抱着它冲我露出酷酷的笑容,对我说:“好啊,老规矩,我供你烟,你赚的钱都给我。”……
  “喂,你没事吧?”沈恒走过来,轻轻的推了推我。
  我回过神来,眨巴眨巴眼,尽管已经逼回了泪水,但是湿润的眼角还是没有瞒过沈恒跟唐文的眼睛。两个人全都诧异的看着我,在等我一个解释。我指着沈恒怀里的吉他:“它是小哀最喜欢的东西,现在小哀竟然把它卖了。可见,小哀在这座城市伤透了心,以至于她不再相信任何人,包括,她的吉他,她的音乐……”
  沈恒跟唐文还是不明白,怔怔的看着我。我掏出了钱包,抽出一张一百的塞给沈恒:“吉他给我吧。”沈恒愣愣的接住钱,任由我从他怀里抱过吉他走出了宿舍。
  “那一天知道你要走/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当午夜的钟声敲痛离别的心门/却打不开我深深的沉默/
  那一天送你送到最后/我们一句话也没有留/当拥挤的月台挤痛送别的人们/却挤不掉我深深的离愁/
  我知道你有千言你有万语/却不肯说出口/你知道我好担心我好难过/却不敢说出口/
  当你背上行囊/卸下那份荣耀/我只能让眼泪留在心底/面带着微微笑/用力的挥挥手/祝你一路顺风/
  当你踏上月台/从此一个人走/我只能深深的祝福你/深深的祝福你/最亲爱的朋友/祝你一路顺风……”
  空旷的楼顶,只有我一个人坐在地上,怀里抱着那把红色的吉他,轻轻的唱着这首《一路顺风》。我无法清楚的描述现在自己的心情,我只知道现在我的心里很不好受,很担心,也很舍不得。我怀念小哀的每一个微笑,怀念她每次抽烟的时候,眉宇间隐者淡淡的哀伤,微微的上扬的头颅,看着远方天空中随风漂泊的云彩,我怀念她每次甩动额前红色刘海的动作……小哀,你这样一个拥有故事的女生,你的下一站将要去到哪里?那里,真的可有你想要追求的自由?
  小哀……哀伤的哀!可是我一直却是认为应该是“爱”的呀!你的每次强调,我都不去理会,一直默默的认定,你是小爱呀!
  我的歌声渐渐变成了低声的呜咽,我捂着脸,泪水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你没事吧?”背后传来沈恒关切的询问。
  我回头,看到沈恒跟唐文站在我背后,眼神里满是担心的看着我。我抹去眼角的泪水,摇摇头。沈恒跟唐文就走过来,坐在我的左右两边。唐文掏出一包黄鹤楼,一人散了一根,点上。
  “那个女孩……你喜欢?”沈恒问我。唐文也看着我,对我的回答充满了莫名的期待。
  我想了想,说:“不知道,我说不清楚。只是我觉得她在这座城市伤了心,她才要走的。你们不了解她,她是那么喜欢音乐,她说过,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不会抛弃音乐,她说音乐就是她的翅膀。而这把吉他……”我抚摸着怀里的红色吉他,“这把吉他则是她所有的寄托……”
  唐文抽着烟,抬头仰望着头顶的蓝天淡淡的说:“你没有试着联系她么?你应该联系她,或许她在等你的电话或者短信也说不定呢。”沈恒也在一边点着头,表示赞同唐文的看法。
  我看着身边这两个什么都不明白,也根本就不了解小哀的兄弟,摇头苦笑着说:“你们不了解她的,她……”
  “渊!”唐文忽然脸色一正,严肃认真的对我说:“也许我们两个并不了解你口中的那个小哀,可是我们两个,却是了解你的呀!难道不是么?正因为我们了解你,才让你试着去联系她。”
  “想爱就别怕伤痛……”沈恒在旁边阴阳怪调的唱了一句,被我一记白眼瞪了回去。唐文按了按我的肩头:“你自己慢慢想想吧,我们下去了。这种事儿,还得你自己拿主意。”说完,他冲沈恒摆摆手,两人起身走了。空旷的楼顶再次只剩下我一个,孤单的一个人。
  手里的烟一点一点的燃烧殆尽,一截长长的烟灰掉在地上,碎开了。烟头也被我远远的甩了出去,耳边猛然的想起了沈恒的一句话“在咱学校附近……”这么说来,小哀兴许还在这附近没有走,我可以找到她!然后,然后呢?然后……然后我会送她踏上她的旅途。这样的结果就是好的么?想到这里,我刚离开地面一指高的屁股又重新坐了下去:“算了,还是算了。”然后我就像突然发狂了一般,歇斯底里的唱着一句“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
  “可是,你也没留啊。”虽然我那么歇斯底里的唱着,可是这样一句平平淡淡的话语还是清晰的传进了我的耳朵里。那个声音简直太熟悉了!我“腾”的从地上站起来,回头看着身后。
  是她!是小哀!竟然是她!竟然真的是她!
  我呆愣着,看着小哀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她还是酷酷的,微风吹拂着她额前红色的斜刘海,裤子上的破洞和她招牌式的微笑,我怀疑是自己看花眼了,她怎么进来的?我脚下站着的地方可是男生宿舍楼的楼顶,楼管大妈干嘛去了?擅离职守?呵呵……见到小哀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不是她怎么会在这,而是想着楼管大妈是不是擅离职守了。呵呵……
  “哭了?”小哀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红红的眼眶,轻笑着问我,抬手给我抹去了脸上未风干的泪痕。
  我能感受到她手指上的温度,有些凉凉的。我结结巴巴的问她:“你,你怎么……你怎么……怎么上来的?”
25#回复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17:50:45 | 显示全部楼层
11.
  小哀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像是在笑话我的惊慌失措,又像是一种喜悦的欢笑。我拿捏不准,只是怔怔的看着面前这个酷酷的女孩,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到能够看到彼此脸上的汗毛。
  小哀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盯着我看。我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支吾着又问了一句:“你没走啊?”
  “本来打算要走的。只是……”小哀说到这里停住了,看着我的眼神变得更加炽烈。
  “只是什么?”
  小哀说:“只是因为这座城市里有个你,让我舍不得离开。”小哀的语气很平淡,更她炽热的眼神相比,她的语气是那么的平淡无奇,若不是她的眼神如此真挚,我会认为她在跟我开玩笑。
  我浅浅的一笑,把怀里的吉他递给了她:“拿着吧。它是你的翅膀。”
  小哀接过吉他,目光没有离开过我的脸:“如果有一天,我折断了这翅膀。那个时候,你愿意带我飞么?”
  我的脑子里懵懵的,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小哀做出了一个让我大吃一惊的举动——她双手抓着吉他的琴头,用力的将手里的吉他砸向了坚硬的地面——“咔嚓”一声脆响,小哀手里的吉他断作了两截儿,只有琴弦儿还连在一起。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小哀,不明白她这是要干什么。
  小哀潇洒的扔掉手里依然损坏的吉他,歪着头对我咧嘴一笑说道:“以后,你带我一起飞吧。”说完,她双手勾住我的脖子,在我的脖子上狠狠的亲了一下,然后她看着我脖子上被她吸出来的“吻痕”得意的笑了,“这是我的印记,以后,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谁也别想!”
  就这样,我稀里糊涂的被小哀印上了印记,并且成为了她的专属翅膀;也在那个时候,我糊里糊涂的脱离了单身队伍,被爱情撞了一下腰。
  晚上在我们学校外面的一家饭馆里,我、小哀还有沈恒、唐文坐在包间里吃饭喝酒——为了庆祝我离开单身贵族的生活,投入到爱情的甜蜜怀抱中。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四个才从饭馆出来。小哀喝的有点多,这会儿正斜倚在我怀里打盹呢。我扶着小哀对沈恒跟唐文说:“你俩先回去吧,我给她找个地方。”
  “嗯。行。我们先走了。”沈恒说。
  “渊,这个你拿着,一会儿用得着。”唐文说着,把一个纸盒塞到了我裤子口袋里,“现在别看,你先带她找个地方吧。我们走了啊!”说完神秘的冲我笑了笑,拉着沈恒走了。
  我打车把小哀送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旅店。
  “大姐,整个房。”我把一百块钱拍在吧台上,对服务员说。
  在大学附近的旅馆开房就是省事儿,连身份证都不用掏,更不用登记什么的。只要给钱,管你什么人呢,都能进去住去。所以,大学里的那些个小情侣们特别喜欢来这些小旅馆开房。开房是件很正常的事情,还有的就更绝了,直接跟老板商量着,一个月交多少多少钱,把客房给租了下来,两人往里边一住,把门一关,就能尽情的享受二人世界。
  服务员对大学生开房这种普遍的不能在普遍的现象早已是习以为常,利索的给我开了票,把钥匙递给我:“三楼,307。”
  拿了房间钥匙,我扶着小哀上了楼。
  把小哀放在房间里的双人床上后,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我去,这丫头怎么这么沉啊?”这时,我想起了唐文给我口袋里塞了什么东西,便掏了出来。
  我操!唐文这个鸟人,竟然给我塞了一盒安全套!还他妈的“杜蕾斯”牌的,再仔细一瞧,还颗粒的,带着草莓香。看着手里的一盒安全套,再看一眼床上醉酒的小哀,我不由得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操,我说他咋笑的那么奸呢。”顺手将那盒安全套又塞回了口袋里。
  “干嘛放回去?”小哀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躺在床上看着我问道。很显然,她知道唐文给我的是什么。
  “……”她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只能是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小哀笑了,是冷笑。
  她坐了起来,坐在我对面就开始脱衣服,紧身背心被她脱下来扔到了我的怀里,接着是那条满是破洞的牛仔裤被她脱下来扔在了我的脚边。我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看着只穿了贴身内衣的小哀,就那么看着她一件一件的把身上的衣服全脱了,一丝不挂的坐在我面前。
  “来吧。”小哀冲我招了招手,嘴角依旧挂着一丝冷冷的嘲笑,好像看透了我一样。说实话,她这样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我不是圣人,也不是能够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我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生,面对一个一丝不挂的美女坐在我面前,我不可能没反应。可是,现在坐在我对面的不是别人,是小哀——一个跟我说向往自由,喜欢流浪的女孩儿。
  “还等什么?来啊!”小哀脸上的嘲笑更深更浓。
  我捡起地上她的牛仔裤,连带着她的背心裹在一起直接给她摔在了床上:“小哀,你要是想糟践自个儿,那你找别人。老子没你想的那么膈应。操!”我掏出口袋里的安全套,也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转身气呼呼的朝门口走去。
  “干嘛摔东西啊?”小哀的声音满是轻蔑,“没必要吧?”
  我不知道小哀这是怎么了,上午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就成了这样了?我只当她是喝醉了,发泄发泄,所以没怎么在意。只是扭头瞪了她一眼:“你赶紧睡觉吧。”
  “你是不喜欢我?还是嫌弃我?”小哀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她拉过被子盖住身体。
  我说:“小哀,不是说喜欢一个人,就是为了干那事儿。我是人,不是配种的畜生!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了,可是,今儿的你完全不像你。也许,是我想太多了。不过,我还是喜欢以前的那个小哀,现在的你,让我感到恶心!”我拉开门,径自离开了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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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17:51:10 | 显示全部楼层
 12.
  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我不停的问自己小哀这是怎么了。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里,小哀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到宿舍,胡凯跟马帅两个人还是像往常一样,坐在桌子前认真的看着笔记,而唐文跟沈恒正在下棋,看见我走进来,两个人同时抬起头用一种“你怎么回来了”的奇怪表情看着我。
  “干嘛?”我走到自己的桌子前坐下。
  唐文眨巴眨巴眼睛,问我:“你——你怎么回来了?现在不是应该……”唐文话没说完,就被我一记白眼瞪了回去:“滚蛋!操!”
  “怎么了?”沈恒放下手里的棋子儿,走过来递了一根烟给我。我点了烟吸了一口,摆摆手什么也没说上床躺着去了。
  “他这是怎么了?”唐文小声的询问沈恒,沈恒耸了耸肩膀:“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问他去。”唐文以为是他塞给我的那包安全套惹了祸,所以不敢过来问我,怯怯的说了一句“神经病”后悻悻的爬回床上玩电脑去了。
  我咬着香烟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沈恒在我床边站了一会儿,见我没有想说点什么的迹象,便打算也回床上睡觉。我翻身从床上跳下来,拍了拍沈恒的背:“跟我出去吹吹风。”然后率先走出了宿舍。沈恒很快也追了出来,一句话不说跟着我上了宿舍楼的楼顶。
  楼顶上,被小哀砸坏的那把吉他依然安静而凄凉的躺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孤零零的。我走过去,将它拾起来试图把断裂开的地方重新对好接上。沈恒站在我身后,点上烟淡淡的说:“别接了。这把吉他已经废了。”
  “我知道。”我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沈恒也不说话了,站在我背后默默的看着做着无用功的我。
  总算是勉强将吉他的断口处拼好了,我小心翼翼的抱着这把好不容易拼在一起的吉他扭头看着沈恒:“去把我桌子上的透明胶拿过来。”
  “噢。”沈恒应了一声转身下去了。沈恒很快取来了透明胶带,跟我一起将吉他的断裂处一层一层的包好,虽然沈恒一直再说这把吉他已经废了,可是我还是想把它重新修好,小哀唯一的精神寄托,不能就这么毁了。
  “对了,刚刚一直想问你,你跟那个女孩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沈恒跟我并排坐在楼顶上,夹着一支烟幽幽的吸着。
  “没事。”我抱着吉他,吸了一口烟,鼻子里喷出两道烟柱,淡淡的回了一句。沈恒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投向了无垠的夜空,看着天空中一颗又一颗闪烁的星星。我们两个皆沉默了好久,沈恒才开口说道:“不管你跟她怎么了,都好好的就行。世间无烦恼,庸人皆自扰。”说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一个人下楼去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后,上午的课程结束了。老师跟同学们都收拾东西离开了教室,唯独我一个人颓然的趴在课桌上,心里犹豫着现在要不要去旅店找小哀。这个时候,撞在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我掏出来一看,手机屏幕上显示“沈公子”。
  “喂,沈公子,干嘛?”我懒洋洋的接起了电话。
  “我给你留了一封信,在你朋友这里。”是小哀的声音。
  “小哀!?”我愣了一下,“你……”
  “我走了。再见。”
  那句话说完,我再听到的声音就是沈恒了。
  “沈恒,小哀呢?”我问。
  “走了。而且……”沈恒说到这里,岔开了话题,“算了,你还是回来再说吧。”说完,沈恒就挂了电话。
  而且?而且什么?我最讨厌这种说话说一半的家伙了。
  回到宿舍,沈恒把信交给了我:“给,小哀给你的。”我接过信,看着沈恒:“她人呢?为什么不亲自交给我。”
  沈恒说:“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跟她一块儿来的还有一个男人,开着车。她把信给我以后,跟你说了几句话然后就上了那个男人的车走了。”
  “男人?”我挑了挑眉毛,有些不相信沈恒的话。可是唐文这个时候走过来插了一句:“那个男人看上去很有钱的样子。看来你小子被甩了。”唐文说完,幸灾乐祸的笑了。刚笑了两声,就被沈恒给捅了一下肚子,沈恒冲唐文使了一个眼色,唐文这才意识到这会儿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哪还有闲工夫搭理唐文,忙打开小哀留下的信看:
  渊: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以前那个你认识的小哀已经走了。忘了小哀吧,小哀也会忘了你。
  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的变化,所以,我选择了这样的方式跟你告别。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被一个唱片公司的老板看中了,他说要给我出唱片,要让我当大歌星。
  渊,你觉得很讽刺吧?很可笑对不对?曾今口口声声淡泊名利的小哀,如今却为了名利放弃了自己一贯坚持的信念与原则。我知道你会瞧不起我,我知道。我不怪你。
  渊,我希望你记住的是那个向往自由的小哀,而不是现在的我。现在的我已经变了,变质了。无法回到最初的自己了,所以,你一定要忘了我。
  很开心,可以跟你在一起。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可是足以让我用太久太久的时间去回味。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次遇到这样纯纯的爱情,你给我的纯真感情,让我感动,渊,你要好好的。我也会好好的,以后若有一天,我们还可以重逢,请不要叫出我的名字——“小哀”,那个时候,你要叫我Afra,这个名字的含义是——尘土。
  当我们再次见面的时候,我已不再是你熟悉的小哀。所以,我将成为你记忆中那一粒尘沙,永远。
  我多么想坚持自己一贯的信念,我多想跟你在一起,在文化宫前面的雕塑下一起唱歌,一起抽烟。那样的时光,是我最快乐的。我会将那段回忆永久珍藏,也会把你永远珍藏在我心里。
  最后,请原谅我的擅自做主,以后若有机会见面的话,我会叫你Blue。天空的颜色,纯净透明,我喜欢的颜色。
  Blue,小哀对你说:谢谢你,谢谢你给她的一切感动。
  Blue,要做一个纯纯的快乐的人。替我,把快乐和单纯坚持下去。
  Afra(尘土)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17:51:26 | 显示全部楼层
13.
  看完信,我将信纸重新折好,从桌子上的书架上抽出《悲伤逆流成河》,翻开小说,我把小哀留给我的信夹进了书里。
  “莫渊,你的吉他怎么坏了啊?”这时,马帅不合时宜的去拿我放在床上的吉他。
  “你要是敢碰,我他妈弄死你!”我沉着眉毛,冷冰冰的骂了一句。马帅被我发怒的样子吓了一跳,呵呵干笑两声掩饰自己的惊恐:“怎么了这是?”说着故作亲热的过来想拍拍我的肩膀,可是对上我喷火的目光时,他又怯生生缩回了手,吧唧吧唧嘴,自讨没趣儿的走回自己的桌子前坐了下来。
  “莫渊,你没事吧?”胡凯关切的询问我。
  “没事没事。你们该干嘛干嘛去,他没事儿。”沈恒笑呵呵的对胡凯说了一句,然后跟唐文一块把我拽出了宿舍。
  我被他们两个连拉带拽的扯到了操场上。
  “好好的,你这是抽的哪门子疯啊?”唐文说。
  沈恒也问我:“到底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
  我低垂着头,额前的刘海垂下来挡住了我眼里泛起的泪水:“没事。我一个人冷静冷静就好了,没事。”
  唐文跟沈恒相视一眼,唐文说:“你一个人?行么?”
  “行的。我没事,你们有事去忙吧。甭搭理我,一会儿就好了。”我挤出一丝微笑,抬起头看着他们两个。我知道,这会我一定笑的比哭都难看。
  唐文还想再说什么,被沈恒制止了。沈恒对我说:“那行,你一个人好好琢磨琢磨。我俩就不烦你了,要是想喝酒的话,打个电话,咱跟你一块儿去。”然后临走的时候,沈恒问我身上还有烟没。我说还有半包。沈恒就把他口袋里那包刚拆开的红塔山塞到了我手里:“少抽点儿,对嗓子不好。我还等着跟你搞个组合呢,呵呵……”
  唐文跟沈恒走后,我揣着两包烟离开了操场。我要找一个没人的地方,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一会儿。也许等我把这两包烟抽完了,也就什么都想通了。也许,我再抽N个这样的两包烟,我也想不通。
  后来,我蹲在第四教学楼三楼的厕所里,抽了三根烟以后,果断的把指间未燃尽的第四根烟往便池里一扔:“娘希匹!我想这玩意儿干嘛?人各有志,人各有志啊!”我想这就是所谓的顿悟吧!看开了以后,我整个人也觉得轻松了不少。既然小哀有了新的发展道路,那么我能做的就是默默的祝福她,除了这个,我想不到我还能做什么。
  也许,就像她信中所讲的那样:她真的会成为我记忆中的一粒尘沙,只是这里尘沙将永远不会被湮灭罢了。当我一身轻松的从第四教学楼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完全跟刚刚那个操行判若两人。走出教学楼,新的问题又在我的脑子里冒了出来:小哀走了,那么我这算不算是失恋?
  看到这里,可能会有人说我没心没肺、死没良心。好吧好吧,爱怎么说怎么说吧。我无所谓,反正我自己觉得舒服就行了。再说了,小哀都说了让我忘了她。我这个人就是忒老实忒实在了点儿,什么话我都容易当真。等等……咱先不要扯别的。我现在只想搞明白,我这样算不算失恋?算不算?应该算是吧?可是我怎么就没什么痛苦的感觉呢?或许有,只不过是一刹那的事儿。唉……算了算了,什么也不想了。沈恒说的对:世间无烦恼,庸人皆自扰。
  我叼着烟,走在去网吧的路上。
  我在网吧从上午坐到下午三点多才因为肚子里没食儿从网吧出来觅食儿,随便找了个饭馆胡乱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一时没地方去了,我心里琢磨着算了吧,还是回宿舍吧!虽然回宿舍也没事儿做,大不了睡觉呗!
  有时候,有些事儿,还真就挺凑巧的。我刚走到我们学校大门附近,远远的看见夏小浅跟上次那个单车男站在一棵杨树下,好像在吵架。单车男的那辆黑红相间的山地车也倒在地上,初步推测,二人吵架比较激烈。我这个人就是个臭毛病,尤其是这好奇心,该好奇的时候一点苗头也没有,比如:上课的时候对知识的好奇;不该好奇的时候瞎好奇,比如:现在。
  看见夏小浅跟单车男吵架,我乐呵呵的往前走了一段,然后悠哉悠哉的靠在一棵杨树上幸灾乐祸的看热闹。距离有点远,我听不到他们在吵什么,只能看见夏小浅又是甩胳膊又是扭身子的,好像特不开心的样子。而那个单车男也是情绪激动,说着说着还会挥舞几下手臂,或者照着那单薄的小胸够拍几下。
  “哈哈……”我贼兮兮的笑着:“我去,就你那小身板,别拍了。再拍该吐血了。”我自言自语的说着。这时,夏小浅看到了站在树下看热闹的我。跟单车男说了些什么,大步流星的朝我走了过来,一点淑女形象都不管不顾。我一看被发现了,刚要转身开溜,背后传来了夏小浅叫我的声音:“莫渊,等等我。”
  这回是跑不了了,唉……我看着越走越近的夏小浅,呲牙咧嘴的冲她笑了笑:“呵呵……有事儿啊?”
  “嗯。”夏小浅气赌气的回头瞥了一眼单车男,然后未经我同意,擅自做主的抱住了我的胳膊,手里捏着两张电影票对我说:“跟我去看电影去!”她用的陈俗语,也就是说,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我不管答不答应,都没我的事儿。我只要负责跟她去看电影。
  我瞟了一眼不远处气的直跺脚的单车男,“谦虚”的说:“这……不好吧?”然后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被她抱住的胳膊。
  “有什么不好的?走!”夏小浅再没给我第二次“谦虚”的机会,再一次的抱住我的胳膊,生拉硬拽的拉着我走向马路对面的公交车站牌。
  单车男很快夫妻单车骑车追了过来,挡在了我跟夏小浅面前。单车男看了一眼夏小浅身边的我,然后问夏小浅:“这就是你男朋友?”
  啊?我愣了一下,什么男朋友?你不是她男朋友么?我惊诧的看着单车男,再看看夏小浅,完全懵了。这是唱的哪出啊?
  夏小浅一挺胸,忒肯定的说了一句:“对!怎么着吧?”言语中的赌气意味及其浓烈。
  夏小浅刚说完,单车男看我的眼神就变了,变得认真起来,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然后扬了扬下巴:“诶,你跟她是同学?”
  我本来不想掺和夏小浅跟单车男两人之间的破事儿,可是这小子也忒狂了。我有点不乐意了:“不是。咋啦?”所以,我说话的时候,语气那是相当的不客气,严格的说,我说话的语气中有几分蛮横的意思。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17:51:45 | 显示全部楼层
14.
  “那你是她男朋友?”单车男依旧是那一副欠扁的表情,让我看了很不爽。我心想这小子整个就一傻逼啊!懒得搭理他,白了他一眼了事儿。我身边的夏小浅突然扯了扯我的衣角:“你就不能说话客气点儿啊?”
  嘿!这是几个意思啊?冲我发什么火啊?我纳闷的看着夏小浅,然后一把甩开她抱着我胳膊的手“义正言辞”的对她说:“夏小浅,你爱找谁玩玩去!别招惹我行不行?我跟你说啊,我刚失恋,别烦我!”我这话一出口,不止单车男,就连夏小浅都是一脸的惊讶。不过二者相比,单车男脸上的惊讶中更多的是疑惑与不解。
  我懒得跟这两人瞎闹腾,转身就要走,却听见背后单车男对夏小浅说了这么一句话:“小妹,你这是想闹哪样啊?老妈可是放话了,让我监督你哦。”
  我回头看着单车男,再看看夏小浅。
  夏小浅见我看着她,嘿嘿一笑对我说:“呵呵……我哥,夏宇凡。”
  “你好,我是夏宇凡。”夏宇凡友善的跟我打着招呼。
  “你好。我叫莫渊,你也可以叫我……”我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也可以叫我Blue。”
  夏宇凡跟夏小浅同时一愣,夏小浅抓了抓头发,疑惑的看着我:“Blue?什么意思?”
  我指了指头顶的天空:“天空的颜色。Blue。”沉默了一会儿,我的嘴角绽开一丝淡淡的浅笑:“小哀给我起的名字,她说她喜欢天空的颜色,纯净透明。”
  “啊~~小哀啊!你见到她了?”夏小浅还是很在意那个新朋友的,听我提到“小哀”,她的眼神立刻变得明媚了许多。
  我不想让夏小浅知道小哀的改变,小哀也一定不希望被夏小浅知道吧。所以,我没有告诉夏小浅小哀现在的状况,只是摇摇头说没有。夏小浅的肩膀塌了下去,眼神也比之前黯淡了些,失落的样子让人有点不忍心吧。夏宇凡不知道小哀是谁,所以他没有插嘴的余地,只是眼巴巴的站在一边充当着听众的角色。
  “小哀是不是已经离开这座城市了?”夏小浅问。
  我还是摇头:“不知道,没有联系过。可能以后也不会再有联系了吧!”想到小哀的改变,我不知道是该为她感到悲哀还是应该祝福她。每个人,都曾拥有过单纯而美好的梦想,可是那些梦想与现实有着极大的反差。所以会有很多人对社会中存在的不平现象大肆抨击,也有人用自己的方式捍卫着自己内心深处独有的单纯,尽可能的不让社会的现实玷污那抹最后的纯洁。小哀原本是属于后者的,可是她还是输给了现实。
  小哀给我的信里,让我坚持自己心中的单纯。可是她难道不知道么,我早晚有一天也会踏上社会,那个时候,我真的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么?这个问题连我自己都无法给出一个准确的回答,她又怎么去判断?唉……归根结底,所有人在社会面前,都是一种悲哀的存在。单纯,要靠什么去捍卫?
  “你没事儿吧?”夏小浅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中来。我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没事。我还有事,先走了。——你有空到建筑学院找我玩儿。”我跟夏宇凡兄妹俩打过招呼后转身走进了学校。
  “喂,一起去看电影吧?”我走远了,背后传来夏小浅的喊声。
  “不了,没心情。你找别人吧,谢了!”我没有回头,挥挥手喊道。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绝口不提关于小哀的一切。天天忙着跟沈恒弄组合的事儿,本来就没有上课的习惯,这下我就更给逃课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弄好组合,参加即将到来的校庆文艺汇演。
  天已入秋,处处一番秋日的凄凉。有很多时间,我跟沈恒会坐在宿舍楼顶的水泥地上,看着满目的枯黄,偶尔会有几只晚飞的候鸟从天空中掠过,除了那一道黑色的影子,还有几声悲凉的鸟鸣。
  “时间过的好快。”沈恒叼着一支烟,抱着一把吉他,轻轻的拨动琴弦,吉他发出几声悠扬的旋律。我一直认为吉他是充满激情的乐器,此时的我,却发觉吉他发出的声音也会有悲凉凄美的味道。
  我扔掉指间依然燃尽的香烟,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续上:“秋天的天空最好看了,蓝盈盈的,特纯,没有一点瑕疵的纯。”
  “嗯。”沈恒仰起头看着头顶湛蓝湛蓝的天空:“Blue,纯纯的。——想好组合的名字了么?”
  我痴痴的看着天,思索了许久,缓缓的说道:“就叫‘水墨·神话’吧。”
  “水墨——神话,水墨·神话?!”沈恒反复念叨着,笑了:“行,就这个了。那……”沈恒迟疑了。
  我扭头看着他:“怎么了?”
  “我们唱谁的歌?”
  “你会写歌?”
  “不会。”
  “那就唱别人的吧,我也不会。”我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沈恒急了:“那怎么行?我们既然要玩就要玩自己的音乐,怎么能总是唱别人的歌呢?”
  “好吧。”我说,“你负责写歌,谱曲。我唱。前提,如果你写的东西狗屁不通,就别拿出来丢人。”
  “操!”沈恒送我一根中指。
  我笑了笑,回送他两根。
  就这样,我跟沈恒的组合——水墨·神话在今天正式诞生,并且我们已经有了一定的准备,坚信我们的组合一定可以一鸣惊人。
  第二天,我把一张写满了字的纸甩给沈恒:“歌词写好了,谱曲的事儿我干不了。你自己想办法吧。”沈恒有点不敢相信的打开来把我写好的词儿看了一遍,犹豫不定的嘟囔着:“这,这是歌词么?”
  我想无论是谁都不会喜欢别人当着自己的面质疑自己的劳动成果的吧?我伸手去抢歌词:“不是!你自己去搞定!”沈恒眼疾手快,早已把歌词折好揣进了口袋里:“嘿嘿……开玩笑的么!别那么认真,放心吧,我一定搞定。”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17:52:21 | 显示全部楼层
 15.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沈恒跟我忙着找人给我写的词谱曲,为即将到来的校庆汇演做最后的忙碌的准备。当然,除了这个,我们两个也会抽空看看课本,虽然我们的课本上除了名字以外,其他的字体全是印刷版的。这不是我们两个为了冒充好学生,只是因为校庆汇演结束后我们将迎来大学中的第一次期末考。临阵磨枪而已。
  唐文还是一如往常的窝在宿舍里玩游戏,似乎期末考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儿一样。我跟沈恒很纳闷为什么一学期没去过教室的唐文会在临近考试的时候这么淡定?我俩也问过他,然而面对我们两个的疑惑,唐文总是微微一笑,不做任何回答,给我们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悬念。
  胡凯跟马帅二人是公认的好学生,从不迟到早退、旷课,可是面对期末考,这二人还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认真态度对待。天天都忙的跟两个陀螺一样,跟这两个人相比,我跟沈恒的那点“刻苦”简直不值一提,可是我俩不怕,再怎么说还有个唐文给我俩垫底呢。
  很快,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从每个人的指间流逝着。随着校庆汇演的临近,校园里到处都是排练节目的学生,当然,有排练节目的,就有围观的。其中,文艺楼里,舞蹈训练室的外面,总是挤满了前来围观的男生。只因为在里面排练舞蹈全是女生,漂亮不漂亮咱先另说,首先建筑学院第一次那么多女生聚在一起,就已经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了,也难怪那些男生会那么积极了。
  我跟沈恒坐在宿舍楼顶,叼着烟。
  “喂!”我说,“明儿可就汇演了,你紧张么?”
  沈恒“嗯”了一声,吸了一口烟。
  我说:“我也挺紧张的。”
  沈恒瞥了我一眼,甩了一句:“你丫怎么净说废话!”我没有跟他对骂,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也许说点儿废话能让我不那么紧张吧。对了,咱要不再练练吧?我总觉得没底。”
  沈恒想了想,把烟头摁在地上:“嗯,那就再练练。”然后抱起吉他,拨动琴弦,前奏响起……
  一首不到三分钟的歌被我跟沈恒反反复复的练习了N+1遍,最后沈恒直接一把按住琴弦,连连摆手:“不练了,不练了。手指头都快弹肿了。歇歇吧,你也是,别现在练的起劲儿,明儿正式演唱的时候嗓子哑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沈恒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干的就差冒烟儿了。没办法,练习只能被迫停止。
  “要不……咱去看看女生排练舞蹈?”沈恒总是在任何时候都忘不了这事儿。
  我连吞了好久口唾沫润了润喉咙:“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舞蹈室门外一定挤满了狼。你确定你能突破重重防线,一睹姑娘们的芳容?”沈恒想了想,挺有自知之明的摇了摇头。我又说:“再说了,咱学校的女生一个个比老爷们还老爷们,你看她们干嘛?”沈恒一边听我说,一边深有同感的点着头:“嗯,你说的有道理。”
  “嘿!你俩练的怎么样了?”这时,唐文这小子上了楼顶,手里还拿着两罐百事。走过来,他把手里的百事递给我俩:“喏,知道你俩排练辛苦,兄弟专门给你们送水来了。”
  我跟沈恒知道唐文这小子无事献殷勤,总没什么好事儿。不过,我俩才懒得管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先喝了可乐再说。
  “真痛快!”沈恒一口气就喝了半罐下去,吧唧吧唧嘴,舒爽的闭上眼睛,享受着可乐带来的刺激。我也大口大口的喝着,虽然已是秋天,但是练了那么长时间的歌,嗓子早就受不了了,喝点可乐还真是一件极其享受的事情。
  “嘿嘿……”唐文在一边看着我俩喝可乐,嘴里“嘿嘿”的笑着:“怎么样?爽吧?”
  “嗯!太爽了!”我晃了晃手里已经喝光的空易拉罐,“还有么?再来一罐!”
  “我操!拿我这当不要钱的超市呢?没了!一人就一罐,再想喝就自个儿下去买去。”唐文没好气的呛了我一句。
  我呵呵笑着,把手里的易拉罐扔到了一边。沈恒喝完了可乐,看着唐文问他:“说吧,有什么事儿需要我俩帮忙的?”
  唐文立马露出一副“瞧你这话说的”的气恼表情:“你这话说的!好像兄弟我给你们送水就是为了让你们帮我做什么似的。难道兄弟我就不能给你们两个提供一下后勤保障?”
  “哈哈……”唐文刚说完,我跟沈恒就毫不客气的大笑起来。唐文也跟着“嘿嘿”傻笑。我说:“那你的意思是没有什么事需要我们的帮忙咯?那么谢谢你的可乐了。对吧,沈公子。”沈恒附和着点点头:“对对对,唐文,你太够意思了!”
  “其实……”唐文干笑着说道,“其实我还真想让你们俩帮我个忙。”
  “说吧。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这么好心的!”沈恒说。
  唐文坐在我跟沈恒中间,一手搭着一个人的肩膀把我俩拉到他跟前,小声说道:“校庆汇演结束以后不就快期末考了么?我琢磨着咱哥仨要想通过这次考试,还得团结一心才行!否则,都得折。”
  一听是关于期末考的事儿,我跟沈恒也收起了玩笑之色。沈恒说:“你小子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对策?我说你怎么那么淡定呢?赶紧说,有什么好办法?”
  唐文奸笑了两声,说:“我跟咱学校的一个老师认识,而且那个老师以前是我家的邻居。他能帮我搞到这次考试的试卷以及答案,但是,不是白给的。”
  “哦?”我跟沈恒来了兴趣,“多少钱?”
  唐文伸出了四个手指头:“七门课,连试卷带答案一共是四百块钱。我吃点亏,出二百,你们俩一人一百。怎么样?”唐文说话的语气像极了一个奸商诱使单纯善良的顾客上当受骗一样。我跟沈恒斜着眼睛瞥着唐文,都不说话。唐文被我俩看的直发毛,嘴唇动了动,吭哧吭哧的又加了一句:“我没骗你们,你们想想。就咱仨一学期没上过几节课,连老师是男是女都搞不清楚,想不挂科都难。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咱得试试啊!”瞧唐文这话说的,好像真是为我们哥俩着想似的。
  我摸了摸鼻子,看着沈恒,向他征询意见。沈恒认真的思索了片刻,对我点点头:“如果唐文说的是真的,一人一百真的不亏。但是……”沈恒的目光中带着怀疑看向唐文,“你说的那个老师靠谱么?”
  “必须靠谱!”唐文拍着胸脯保证道,“而且他做这事儿也好几年了,不信你去问问大二大三的学长,他们就有好多人从那个老师手里买过试卷跟答案。”
  “那行!就这么定了。等校庆汇演完了,我俩把钱给你,你去把试卷跟答案带回来。”沈恒说,“不过有一点啊!这件事,千万不能再让别的人知道,否则,一旦传开来,学校很有可能会临时更换试卷,到时候,咱的钱可就打了水漂了。”看沈恒的样子,好像是个老手啊!
  唐文马上了然的点点头,打了个响指:“明白,包在我身上。你们继续排练吧!加油。”说完,这小子就起身走了,不过,还算他小子有良心,临走的时候又给我跟沈恒一人留了一罐可乐。
  唐文走后,我有点不放心:“你觉得这事儿靠谱么?”
  沈恒也有点拿不准,他说:“嗨,现在得了那么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赌一把吧!”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17:52:43 | 显示全部楼层
16.
  “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我对自己答卷的准确度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绝对不会把自己期末考的希望寄托于一个陌生的甚至是莫须有存在的老师身上。”我非常“马后炮”的来了一句。
  沈恒撇撇嘴,没有说话,打开了第二罐可乐喝了起来。
  “喂!”我始终不能放下心来,拽了拽沈恒的衣角:“反正汇演完还有几天的复习时间,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书。我总觉得唐文说的那个老师不靠谱。”
  相对于我的谨慎小心,沈恒就有点大大咧咧了:“哎呀!古语有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们要相信唐文,如果你实在不放心,想去复习那你自己去。我可不想去。”
  见沈恒根本就不听我的劝说,我只能说:“好吧,那我自己去复习。你最好不要后悔。”沈恒不以为然的摆摆手,根本就没把我的话当回事。唉……好吧好吧,沈公子,有你丫哭的时候!我心里暗暗说道。
  因为第二天,就是校庆汇演了,我跟沈恒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争论到底要不要去复习。休息了片刻之后,我们俩再次开始反复练习我们的节目——原创歌曲《流浪》(我不会写歌的,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希望各位读者多多指点~)。
  第二天上午九点整,建筑学院70年校庆汇演在我校大礼堂正式拉开帷幕。
  我跟沈恒的节目在第五个,前面有一个合唱,一个独舞和两个小品。这会儿,当主持人在舞台上宣布“我校70周年校庆汇演,正式开始”的时候,我跟沈恒两个人就站在后台的排练室里紧张的看着手表上的时间。根本就没有闲工夫去听主持人那牛逼的口才与大方得体的主持艺术。
  “我……我想去抽根烟。”沈恒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打哆嗦。
  我的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我也想去。走,抽烟去吧!”我跟沈恒偷偷溜出了排练室,躲在消防楼道里一人点了一支烟。外面的会场里不时传来观众们的喝彩与鼓掌声,还有主持人诙谐的主持语。更让我俩感到压力山大的是,前面表演节目的同学一个个都表演的特别好,虽然我们两个没有去看,可是光听就知道,他们的演出非常顺利。起码没有出现卡壳的现象,下面的观众也没有出现喝倒彩的迹象。
  沈恒艰难的吞了口唾沫:“我操,那些人都他妈老手吧?上台表演节目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啊?”
  我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心里的虚汗:“咱……咱第一次表演,千万不能演砸咯。”
  “这他妈还用你说啊?”沈恒猛啜了几口烟,把烟头掷到地上,抬脚狠狠的碾了几下,“好了,快到咱了吧?走吧!”
  我瞥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道:“你着什么急啊?这才刚开始,一会主持人会报幕的!你没听见么?刚刚那个才是第一个,还有三个才轮到咱上呢!你丫紧张多头了吧?”
  我跟沈恒在消防楼道里抽了三四根烟,直到主持人报幕:“下面,将为大家表演的是大一年级组合——水墨·神话。他们将为大家带来一首原创歌曲,歌曲名字叫做:《流浪》”的时候,我俩才急急忙忙的跑向舞台。
  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一打,我跟沈恒才发现,原来站在舞台上根本就看不到下面观众的脸,顶多就能看到前两三排观众。至于后面的,全是黑压压的一片。这下我跟沈恒才暗松了一口气。
  “莫渊、沈恒,就看你们的了!”下面有熟人吹着口哨叫唤着。
  我跟沈恒闭上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举起了麦克风:“各位老师,同学们,大家上午好。我们是‘水墨·神话’,接下来我们将为大家演唱《流浪》,希望大家能够喜欢。谢谢!”
  我扭头冲沈恒微微点了点头,沈恒拨动琴弦,熟悉的旋律在耳畔响起。听到这熟悉的旋律,心中的那份紧张与焦虑顿时便烟消云散。
  “总想有一天
  独自一个人去流浪
  不需要太多的行李,只把自由与梦想装入背囊
  坚持不后退将用来做我的手杖
  追寻云的轨迹
  跟随风的方向——流浪
  总会有一天
  独自一个人去流浪
  不需要太多的牵挂,只有快乐与单纯放在心上
  幸福不彷徨会用来做我的翅膀
  追寻云的轨迹
  跟随风的方向——流浪
  亲爱的,别为我担心
  天空的颜色会驱散我旅程的惆怅
  单纯透明的海洋
  不远的明天就是我最后的梦之长廊
  亲爱的,别为我落泪
  你们的祝福将带给我坚持的力量
  美好温暖的天堂
  黎明的曙光就是我微笑的快乐模样
  亲爱的,请为我祈祷
  衷心的许愿足以让我远离忧伤
  欢声笑语的回忆
  所有的关怀就是我永远的珍贵宝藏
  流浪——
  追逐云的脚步,跟随风的方向
  努力寻找我们梦中的那一米灿烂阳光
  流浪——
  凭借爱的渴望,突破旧的城墙
  努力寻找我们心中那一片自由海洋……”
  当沈恒弹奏完最后一个音符,全场陷入一片沉寂。我跟沈恒一下子就慌了,难道我们俩演砸了?沈恒慌张的看着我,却迎上了我不安的目光。我们两个脸上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滴在舞台上,紧张与不安让我们两个完全愣在了舞台中央,甚至忘记了谢幕。就那么傻站在舞台上,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一片影子愣神。
  “好!”
  不知台下谁喊了这么一声,顿时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喝彩声也此起彼伏,从未间断。
  我跟沈恒还愣着呢,没回过神来。
  “非常感谢两位同学给我们带来的精彩演出,你们用自己的歌声唱出了我们很多同学的心声。是的!我们都渴望着一种自由,那是一种青春的张力,与无限的活力!同学们热烈的掌声足以证明,两位同学的表演非常的成功,好!我们再次用最最热烈的掌声谢谢两位同学的精彩演出!”主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们俩的身边,她的这番话刚落,台下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我跟沈恒这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的冲着台下的观众鞠了一躬,转身跑到了后台。
  “我们……”我还没有彻底的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面前的沈恒,问道:“我们没演砸?”
  沈恒也是茫然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们没演砸?我不知道。”
  “嘿!哥们,你们这首歌唱的太好了!”准备上场表演节目的同学经过我俩身边的时候,竖起了他们的大拇指。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17:53:05 | 显示全部楼层
 17.
  我跟沈恒没有看之后的表演,两个人直接从后台离开了大礼堂。可能是第一次表演就获得了成功的喜悦太过于刺激,我俩现在还有点儿不敢相信。
  “渊。我们好像,没演砸!”快回到宿舍了,沈恒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我忙不迭的点头:“对,我们没演砸。而且,好像大家挺喜欢那首歌的。我们没演砸……”
  “呵呵……”
  “呵呵……”
  终于彻底回过神来的我跟沈恒,看着彼此,咧着嘴,笑了。笑的特别的开心,那一天的笑,足以让我永生难忘,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开心的笑,也是一种得到别人肯定的自豪的笑。
  我们两个没有回宿舍,而是去了校外的小酒馆喝酒。为了庆祝“水墨·神话”第一次演出取得成功。也许是我们两个有些小题大做了,本来就不算是个好炫耀的。可是,在我跟沈恒看来,这次没有演砸已经算是天大的成就了,更不用说大伙还那么喜欢。这就更让我俩有了炫耀的资本,安啦安啦,就让我们两个小小的自恋一下吧!
  “干杯!”
  至始至终,我跟沈恒只是不断的重复这一句话,然后随着这句话的结束,我们两个每人将喝下半瓶啤酒。到后来,酒馆的老板死活不给我们俩上酒了,说是怕我俩喝醉了不给钱。
  沈恒伸出胳膊勾住老板的脖子,满嘴的酒气直往老板的脸上喷:“你看我们像是……像是那种喝酒不给钱的主么?”
  老板掰开沈恒的胳膊:“不像!我看你们压根就是!”
  “操!”我不乐意了,掏出钱包里所有的钱:一张二十,三张一块还有五张毛票往桌子上一拍,“老子有钱!”沈恒也掏出了他全部的家当——三十九块三拍在了桌子上。
  老板一看我俩拍在桌子上的钱,再看一眼我俩脚边横七竖八倒着的一大堆空了的啤酒瓶,立马就怒了,揪着我俩的衣领怒吼:“就他妈这么点儿钱还敢喝这么多酒?差远了!赶紧结账滚蛋,没钱就把吉他押在这,等你们凑够了钱再过来赎。”说着,老板就伸手去夺沈恒抱在怀里的吉他。
  “操!你丫敢动老子吉他试试!”沈恒一把抓起面前的啤酒瓶,往桌子上一磕,握着半截儿酒瓶指着老板骂道。老板看着沈恒手里锋利的啤酒瓶碴子,动都不敢动。
  “妈的!”我抓起桌子上的钱往老板怀里一塞,“差多少钱记帐上,老子明天过来还你!操,不就几个钱么?妈的。”然后醉醺醺的我拽着急红了眼的沈恒走出了酒馆儿。
  估计那老板在大学城开酒馆见多了我们这类人,知道我们是喝多了,所以也没报警。不然,可真够我跟沈恒喝一壶的了,要是让学校知道了,我们俩一准给开除学籍不可。
  我跟沈恒相互扶持着勉强回到了宿舍,整栋楼里也没个人,估计是文艺汇演还没结束,都在礼堂看节目呢。我们两个迷迷糊糊的爬上床,很快就睡着了。后来宿舍里其他人回来以后,我隐约听到以下几句对白。
  胡凯:“咦?他们两个怎么喝醉了?”
  唐文:“不知道,估计是庆祝去了吧?不过这两人唱的真不错,给咱宿舍长脸了。”
  胡凯:“嗯,是挺不错的。”
  马帅:“那首歌是他们自己写的么?真不错。”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宿舍里只有唐文还在,胡凯跟马帅一大早就去自习室复习去了。
  “醒啦?”唐文扔给我一支烟。
  我揉了揉太阳穴,“嗯”了一声,然后点了烟去卫生间方便去了。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沈恒也醒了。正坐在床上抽烟呢,歪着头好像在想着什么。
  “你想什么呢?”我抓了抓头发,问沈恒。
  沈恒不说话,唐文说:“不知道,一起来就跟丢了魂儿似的坐在那走神儿。”唐文的话音刚落,沈恒就直不楞登的盯着我,幽幽的问了一句:“渊,咱是不是还欠人家酒馆的酒钱呢?”沈恒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对对对!你小子还跟人耍光棍了呢!”顿时,昨天在小酒馆里发生的事情全都浮现在眼前。
  “我操!”沈恒怪叫一声,从床上跳下来,麻利的穿好衣服就跑出了宿舍。
  唐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迷惘的看着我问道:“怎么回事儿啊?你们俩干啥缺德事儿了?”
  “闭上你的鸟嘴。”我心想,沈恒一个人去行不行?不行,我得跟过去看看,就沈恒那个臭脾气,别再跟人老板干起来。想到这里,我也快速穿好衣服问唐文要了一百块钱,然后风一般的从宿舍蹿了出去。宿舍里,只留下一个一脸茫然的唐文:“怎么回事?妈的,俩神经!”
  我跟沈恒一前一后跑进了昨天喝酒的小酒馆。
  老板一看我俩进来,很随意的说了一句:“来啦?”
  沈恒忙陪着笑脸迎过去:“呵呵……大叔,昨天真是不好意思啊!喝多了,你别介意啊!昨天还欠多少钱来着?”
  老板说:“不多,还差五十三块钱。”
  沈恒掏出钱给了老板,又给人道了歉。老板倒是显得很大度:“没事没事,年轻人么!火气大,这我理解。我也年轻过,不过这火气太大可不是好事啊!尤其是你们年轻人。”老板说着还撸起袖子给我跟沈恒看他胳膊。只见他的胳膊上有一道近二十厘米长的刀疤,像一只狰狞的蜈蚣趴在那儿。老板说:“看见没?这就是我年轻时候不好好控制自己脾气的后果。年轻人,要低调点儿。”
  我去,敢情老板年轻时候也是混过的?这样的伤疤,一定是开山刀砍出来的吧?说实话,老板这一手还真把我跟沈恒给吓着了。尤其是沈恒,脸上的赔礼的笑脸儿顿时变成了讨好的媚笑:“呵呵……大叔你教训的是,以后我一定低调,低调!呵呵……”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17:53:24 | 显示全部楼层
18.
  “今儿还喝么?”老板对沈恒的表现相当满意,点点头,轻轻的拍了拍沈恒的肩膀,笑呵呵的问道。如果他没有给我们看他胳膊上的刀疤的话,我们俩兴许会认为眼前这个带着和善笑容的大叔一定很好相处。可是现在……咿~~一切都变味儿了。
  “呵呵……”我跟沈恒谄媚的笑着,异口同声的说:“不喝了,不喝了。我们……我们先走了。”话音还未落,我们俩人已经飞快的跑出了酒馆。
  沈恒想起大叔胳膊上的刀疤,还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我去,没看出来诶!那个大叔竟然是个有故事的人诶!”
  我白了沈恒一眼:“废话,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那么张扬,那么高调啊?”
  现在沈恒一听到“高调”两个字绝对就跟唐文见到马帅时一个样子:“别跟我说这俩字儿!以后我必须低调的不行不行的!不然,不然我都对不起这大叔我!”沈恒信誓旦旦的说着,看样子这次沈恒是认真的,那个大叔真把沈恒给吓住了。不过,大叔说的也是对的,我们呐,是应该低调!不是有句话说:人嘛,要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嘿嘿,这是真理哦!
  昨天喝醉以后我跟沈恒就直接回宿舍睡觉了,所以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可是今天,当我跟沈恒走进学校大门的时候,就发现身边走过的人总是会对我们两个指指点点,有些则是站在远处窃窃私语。
  “这些人怎么回事?”沈恒茫然的看看四周,扭头问我。
  我说:“可能是因为昨天汇演的事情吧。慢慢就习惯了,不用大惊小怪。”我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极其自然,淡定。沈恒挑了挑眉毛,按了一把我的脑袋骂道:“滚蛋吧你!装什么名人?操!”
  事实证明,不是我装名人,而是我们现在,就是名人!这不,我跟沈恒正打闹着呢。一个男生站在我俩面前,笑的挺开心的。他拿出一个笔记本还有一直签字笔递到我俩面前说道:“能给我签个名儿么?我女朋友挺喜欢你俩那首歌的。”说完,还看了看站在不远处一直盯着这边看的女生。
  我跟沈恒心里一乐,当然义不容辞啦!拿起签字笔刷刷刷的在笔记本上签下了我俩的大名!不过……就是好久没写字儿了,我们两个的字迹显得十分的潦草,一点该有的美感都没有。男生看了一眼我俩的签名儿,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但还是客气的说了句“谢谢”,收好本子跟签字笔朝自己的女朋友跑去。
  看着男生跑远的背影,沈恒淡淡的问了我一句:“看见刚刚那小子的表情了么?”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嗯,看见了。”沈恒也是一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的悔恨表情,突然,沈恒猛的抬头挺胸:“妈妈的!老子从今天开始,要练字!一定要练字!不然以后给粉丝签名可又要丢人了!”我发现沈恒这小子不管什么时候都有点盲目的小自信,虽然我很鄙视,可是不得不承认,沈恒的这种自我勉励还是有一定作用的。
  “你呢?”沈恒这次不仅仅是要把“盲目的小自信”发扬光大,还要拉着我,让我跟他“同流合污”。尽管他是很客气的在问我,可是你们是不知道他脸上的表情,该怎么给你们形容呢?就是明摆着一句话“这次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唉……没办法,我只能迫于沈恒的“淫威”,勉强点头答应了。不过我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就算是练字,也得等期末考结束以后。反正在这段时间,水墨·神话不会有机会表演,每个人都忙着复习,也绝不会再出现有人闲着蛋疼找我俩要签名儿玩的无聊事情。今天虽然不同以往,但是这个男生找我俩要签名儿绝对是意外。
  我很不负责任的猜测:该男生拿着我俩的签名儿回去给女朋友看的时候,两人一定会对我跟沈恒潦草的笔记嗤之以鼻,最后,那张写有我俩签名的纸也很有可能会被女生撕下来揉成一团随手丢尽校园里某个垃圾箱里,以免让别人看见笑话。
  好吧好吧,我知道这样想是不对的,人应该乐观。可是……算了,不说这个了。既然快考试了,那就说说关于考试期间的事情吧。
  在汇演之前的一次排练中,唐文不是找过我跟沈恒么,那个时候唐文说认识一个老师,能从他那买到这次的试卷以及答案。而且在汇演当天,我跟沈恒就已经把钱给了唐文了。现在就等着唐文把我们所想买的东西带回来了。
  当我俩回到宿舍的时候,唐文这小子不在。
  “估计是去取东西了吧?”沈恒猜测道。
  我也说:“应该是吧。等他回来就知道了。”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唐文这小子鬼鬼祟祟的从宿舍外面溜了进来。看见我跟沈恒都在,唐文把宿舍门从里面反锁了,然后走过来从衣服里拿出了藏在里面的一叠打印纸得意洋洋的在我跟沈恒眼前晃了晃:“看看这是什么?”
  “少墨迹!”沈恒一把抢过唐文手里的打印纸,看了看然后递给我:“唐文,你确定这些就是试卷跟答案?”
  我一边看着手里那些打印纸上的内容,一边狐疑的瞟几眼唐文,我一直就对这件事儿没抱太大的希望。唐文却是十分笃定的打着保票:“放心吧!绝对错不了!咱哥们办事能力,你们应该放十二万个心才是,不应该有所怀疑。”然后他悠哉悠哉的点上一支烟,吧嗒吧嗒的抽着。
  “那……”我又问他:“你确定没有其他人跟那个老师买答案?”
  唐文弹了弹烟灰:“这我哪知道?人家就是靠这个赚外块的,可能也有其他系的找他买答案吧。不过我想他也明白买的人多了学校会更改试卷,所以他不会卖太多人的。你也忒小心了吧?”
  我操,这种事儿能不小心么?我白了唐文一眼,没搭理他。沈恒却是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思索着什么,然后他对我说:“我觉得唐文说的也有道理。那个老师不会自毁财路的,这份试题跟答案一定是真的。可以放心。”沈恒虽然也同意唐文的观点,可是我还是选择了去教室看看书。
  “诶!我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啦?这都有答案了,你还看个毛书!”沈恒冲着已经走到宿舍门口的我喊道。
  我回头看着他,扯了扯嘴角:“不是我信不过,我还是想去看看书。起码这样……”我想了想,说:“起码这样,我的罪恶感会少点儿。”这样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心,更别说沈恒他们了。可是,我还是拿着课本离开了宿舍。也许正如我所说的那样:我想减轻点儿考试作弊的“罪恶感”吧!
  现在正是备考周,几乎各个教室都有学生在“复习”。看到这里有人会问了“怎么复习还要加个引号呢?”嘿嘿,听我慢慢解释么!
  有一部分学生呢,是真心的复习。这种人的特征就是,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管不顾,一门心思的趴在桌子上认真看着课本还有笔记,而且在他们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资料、课本以及笔记本等;而还有一部分学生就有点儿……这种人的特征就是,成双入对。每每两人一组,男女各一名。这种人一旦听到教室门响,会条件反射般的朝门口看几眼。还有就是在他们的桌子上放着的除了课本,还有暖水袋、零食等物,在他们的脚边一定还会放着一个或者两个暖壶。这样的学生来复习的认真态度恐怕只有30%,另外的70%是为了陪另一半吧。
  我这个人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更何况这复习么,就是应该找一个安静点儿的地方,看看书,偶尔抽根烟。这朵惬意!所以,对于那种人数超过十个人的教室,我一缕选择PASS。就这样,为了找个安静点儿的教室,我就在学校里晃荡了大概三个多小时。几乎把所有的教学楼的每一个楼层都转遍了,最后终于在一号教学楼的六楼发现了一间教室——里面只有一对儿小情侣。说他们来教室复习,还不如说这两人是来享受二人世界的。桌子上哪有个课本啊?跟学习有关的东西我没看见一件儿,倒是零食饮料等堆满了桌面儿。脚下还放着三个暖水壶。
  本来这种情况下,我应该对这件教室敬而远之的。怎么说咱也不能进去打扰了人家的二人世界不是!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怎么忍心看着这样一件采光良好的教室被他们两个这样糟蹋?所以,抱着一种“将教室用来做该做的事”的正经想法,我推门走了进去。然后无视教室后排两个被我打扰了浪漫接吻气氛的情侣,没事儿人一样坐在了第一排的位置,翻开课本“认真”的开始复习!
 楼主| 发表于 2012-5-20 17:53:52 | 显示全部楼层
 19.
  “嗨,哥们。来,抽根烟。”我刚坐下没一会儿,后排的那个男生就走过来坐在了我旁边,还殷勤的递给我一支芙蓉王。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我不说破,心安理得的接过他递来的烟。男生又掏出打火机打着火帮我点了烟,我深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一道淡蓝。
  “诶?”男生开始套近乎了,“你不是那个水墨·神话里的么?”
  “是我,怎么了?”
  “我跟我对象特喜欢你们那首歌。”男生笑呵呵的。
  我也笑着说:“那谢谢你啊。”然后我回头看了一眼还坐在后排的女生,“还有,也谢谢你对象。”
  男生轻咳了几声,开始切入正题:“那个……哥们儿,咱商量件事儿呗。”
  “啥事儿?你说吧。”
  “你能不能换间教室?你看我们俩……”男生没有把话说完,就是想让我自己看明白然后走人。可是很不幸,今儿我还就看上这间教室了。所以,我立马露出一脸为难的神色:“诶呀,兄弟,你是不知道。现在都是来教室复习的人,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安静点儿的地方。要不这样,”我一脸为他们着想的表情对男生说,“你们在后面爱干嘛干嘛,我呢绝对不会回头看。你们呢,也就当我不存在。咱们互不干扰,你们做你们想做的事儿,我看我的书。你也体谅体谅兄弟,兄弟找这么一个教室安静看会儿书也忒不容易了。”
  男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没想到碰上我这么一个不给面子不识好歹且没眼力价的人。得!遇到我这种人,是没办法说清楚的,要么就跟我说的那样,互不干扰,各干各的。要么就耗着,看谁耗得过谁。不过很显然,他们绝对耗不过我。男生抓了抓头皮:“这事儿,就不能再商量商量了?”
  “能啊!”我说,“你想怎么商量?”说完,我还特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表示我很纯洁。
  男生心里憋着火,又不好意思发作,只能干笑了两声回后排去了。隐隐约约,我听见后排那个女生说了一句“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我心里一阵好笑:妈的,老子要是不讨厌,你们将在这神圣的教室里做那些苟且的事情,岂不是玷污了教室的纯洁?要知道,老子来教室是来复习来了,为了捍卫教室的纯洁性,我将跟你们“血战到底”!
  最后,小情侣极不情愿的离开了教室,临走的时候,那个女生站在教室门口狠狠的剜了我一眼。可惜,我当时立刻就把头低下了。她剜也是白剜,我根本就看不见。
  终于,整间教室只剩我一个了。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是下午的四点。为了防止其他学生到这里跟我“抢地盘”,我使出了惯用的一招——走上讲台,拿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这样一行大字:本教室四点半有班会,请各位同学配合。然后,我扔下粉笔坐回座位上安心看起书来。
  这招果然有效,没一会儿,就有三波打算进来上自习的学生看到黑板上的“通知”后自觉的离开了,有那么一两个不死心,问我怎么不走。
  我头都不抬就甩给他们一句“我们班开班会,我干嘛走?”
  看了一会儿邓论,我发现上面的东西全是文科性的,只要死记硬背,考试的时候把书上的东西写下来就可以了。于是,我又换了一本——高数!这一科应该是很多学生的噩梦吧?起码它是我的噩梦。什么微积分,函数之类的东西,我听着就头疼,更不用说去学了。我压根就没有那根数学神经。
  高数课本从拿在我手里到被我扔到一边,没有超过两分钟。可见我对高数这门课有多么的深恶痛绝。除了高数跟邓论,我还拿了一本《基础会计》还有一本《CAD制图》。《基础会计》跟邓论差不多,也是文科性的东西,把概念还有重点背会就行了。而《CAD制图》是一门实践操作课,考试的时候是要到机房进行实际操作的。
  “我操,我怎么把《CAD》给拿来了?”我随手一扔,把《CAD制图》跟高数扔到了一块。再看一眼时间,才他妈的五点。也就是说,我这一下午正儿八经的坐在教室里复习的时间一共才不到一个小时。其中还有十几分钟,是我去厕所抽了几根烟的时间。真他妈的悲催,算了算了。反正也没复习的决心,也就是来做做样子。我估摸着只要我不说,沈恒他们会认为我真的复习了整整一下午呢。
  我收拾好书本,离开了那间教室。在楼道尽头的厕所里抽了根烟以后,我才回了宿舍。
  沈恒跟唐文这两个鸟人自从有了答案以后,天天做着他们想做的事儿。唐文是玩游戏升级,而沈恒则是每天抱着吉他到宿舍楼顶练琴,要么就是在宿舍练字。看来沈恒这次真的是认真了,为了练字,他专门到校外的新华书店买了好几本字帖。你们还别说,这几天下来,沈恒这小子的字迹的确比以前好看多了,起码能让人认出来他写的是什么。我还是老样子,天天的在校园里晃悠找教室“复习”。当然,你们也可以认为我所谓的“复习”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玩耍。因为我都是挑那种只有一对情侣的教室进去,然后故意赖着不走,直到那对情侣受不了,先行离开。
  在考试前三天的时候,我在学校里再也找不到任何一间只有一对情侣的教室了。估计全校的情侣都知道有我这么一个超大功率的电灯泡吧!这一下,我失去了去教室“复习”的动力。所以,我只能到学校的图书馆找几本有意思的小说来打发时间了。
  上午九点多的时候,我刚走到图书馆门口,就听见背后有人叫我。扭头一看,是夏小浅。
  夏小浅跑到我面前,笑嘻嘻的看着我:“你这几天干嘛呢?怎么不来我们学校了?”
  我义正言辞的对夏小浅说:“夏小浅同学,请你注意,现在正是期末考的复习阶段,在这样关键紧要的时刻,我怎么还去做那种毫无意义的事情呢?我要把更多的时间投入到考试复习这项伟大而神圣的事业中去,为了能在最后老师下达的那张成绩单上看到‘全部及格’这样的字眼而努力!”
  夏小浅被我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咯咯直笑,她说:“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么!对了,听说前几天你们学校汇演的时候,你跟另一个男生搞了个组合,一曲《流浪》,震惊全场。有没有这件事儿?”
  我没想到“水墨·神话”的名气已经这么响亮,连对面的财院都知道了。夏小浅这么一问倒让我有点儿飘飘然:“没错,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怎么了?是不是想要找我签名儿?这种事你应该去找沈公子,他这几天正练书法呢,你去找他,他一准给你签个漂亮的大名!”说着,我就掏出手机翻出了沈恒的电话,“看,这就是沈公子的电话。要不要我把他叫过来?”
  “去你的,你就不能正经点儿?”夏小浅轻推了我一下,然后收起玩笑之色,认真的对我说:“我跟你说件正经事儿。”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也收敛了嘻嘻哈哈的样子:“什么正经事,说吧。”
  “给你介绍个女朋友!怎么样?这事儿算不算正经事儿?”夏小浅得意洋洋的扬着下巴,好像我特期待这事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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